將掣想到她和那小厲鬼說的,不死不休。
閬九川不知將掣在想什么,她只是看著金剛塔,回它剛才的話,道:“雷劫最為罡正又霸道,既然要受它一劈,何不也利用這一劈?正好用它霸道的雷電之力去祛除這塔內的鬼煞暗晦之氣,省得以后我還要費神引雷。”
她露出笑容,嘴角卻涌出鮮血,被她抹去,道:“而且,它本就是寶器,哪怕塔身留有鬼煞之力,也難掩它本身的威力,正好幫我擋一擋這天罰?!?/p>
看,她不就沒被劈離肉身么?
將掣:“你早就打算好了?都沒和我說一聲?!?/p>
這心眼子,是咋養(yǎng)成的?
閬九川說道:“事以密成。這也是教你,凡信任皆要有所保留,便是面對我,也別全然托付,須留一分底,也算是后路?!?/p>
將掣聽了,不知怎地有些生氣,冷道:“沒有十足的信任,伙伴就敢把后背交給你嗎?哪怕有九分信任,保留一分,那也是一分的算計。世間就沒有讓你可全托出十分信任的人嗎?”
“我也想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人值得我如此,如果有,那是我之幸。還有就是,我可曾被這樣的人背叛過,那就是我的不幸?!遍伨糯ú⒉粣溃皇锹曇衾淙唬溃骸皩⒊福阄抑g就真沒存在著算計么?短短時日,說有十分信任,你信?”
將掣一噎,理是這個理,但這么理智,它就有些不痛快。
“別過來,讓我婢女給我拿一件大披風過來。”閬九川忽然對著從不遠處走來的歐珀開口。
歐珀本是心如死灰,乍聽得這聲音,心里狂喜,竟然沒死。
將掣聽了這話,看了她身上一眼,下意識地擋在人前,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只是個靈識,擋個屁,人家要看到的,全都能看光。
還有,她又不是十分信任自己,憑什么替她著想?
將掣一氣,直接入了靈臺,不再說話。
這是鬧脾氣了。
閬九川緩緩坐起來,拿過金剛塔,也沒說什么,只是眼神有著幾分深意。
剛才她所言并非無的放矢,在雷劫劈下來的時候,她的神魂有些恍惚,似閃過些不好的記憶。
有人曾背叛過她,而且是十分親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