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著的這個男人開口對我們說道:“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們這里真沒有什么吳大哥,我們保安隊全隊上下就沒有一個姓吳的,你們肯定是找錯地方了?!?/p>
我見這個男人說話還算平和,就壓了壓火氣說道:“這位大哥,我們不可能找錯地方。我們剛才就是從這屋里出去上衛生間的,這前后來回還不到二十分鐘,怎么可能找錯地方呢,這屋里的擺設都沒變嘛?!闭f著我伸手指了指屋子中間的爐子和四周圍的椅子與板凳。
這時那個坐著的男人笑著說道:“聽見了吧蟲子,這就是倆神經病,滿嘴跑火車,太能扯了?!闭f完他轉頭對我說道,“我們蹲這兒一晚上了就沒見過別人,你們倆還二十分鐘前出去上廁所?說夢話呢吧!你們睡醒了嗎?”
我覺得這個人是有點二,就是人們常說的傻啊。什么情況都沒搞清楚就對我們兩個陌生人冷嘲熱諷,實在是欠缺教養。不過我這時倒不怎么生氣了,因為我打算弄清楚在這短短的二十分鐘里值班室究竟發生了什么,這兩個男人又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他們既然極力否認有吳大哥這個人的存在,那他們就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難不成吳大哥已經被他們倆控制起來了?那他們是什么人呢?壞人嗎?深更半夜來這里打劫的壞人?那我們的自行車是不是也是被他們順道偷走的呢?吳大哥現在人又在哪里呢?在里屋嗎?里屋是不是還有他們倆的同伙呢?可我進門前好像沒看見門外有我們丟的那輛自行車啊,難道車也被他們藏到別處去了?
我腦子在快速地思考著這一系列的問題,肌肉、骨骼、運動神經都需要調動身體的能量補充才能活躍起來,所以控制我語言能力的神經系統就表現出了遲鈍,一時間對這個男人的挑釁言語就沒能做出回應。但站在我身邊的艾米這時卻忍不住回擊道:“我們睡醒沒睡醒你先別管,你們倆是干什么的???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呢?吳大哥他人呢?”
艾米的這幾句話把我心里的疑問都問了出來,但也讓我有些擔心,擔心這兩個家伙會在身份被揭穿之后對我們下毒手。因此我不言聲地盯著站在我右側的男人,他要是敢近前我就打算先下手解決掉他,然后再去收拾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家伙。這兩個人看上去身材都有些單薄,不像是練家子,就是不知道他們身上帶沒帶什么兇器。我覺得光憑這兩個小子應該對付不了吳大哥,吳大哥也算是人高馬大孔武有力之輩,這兩個小子肯定是有家伙,或者是還有其他同伙藏在哪里?,F在這大晚上的除了吳大哥之外,恐怕附近幾百米之內都沒有一個活人,真要是發生點什么事情那絕對是死無對證的,不能不小心。他們身上都穿著保安制服,難道就是靠這個騙取了吳大哥的信任嗎,然后偷襲得的手?
這時站著的男人開口說道:“我們?我們是保安啊,也是兼職的防火護林員。這衣服你還看不出來嘛,還有這地方,這就是防火值班室啊,也是我們保安隊的門衛室。你們進來時沒看見嗎?至于什么吳大哥,我和你們說過了,我們這兒沒有什么吳大哥?!?/p>
坐著的那個被稱為光哥的男人說道:“現在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了吧,我們就是負責管理這片的。我還告訴你們,你們到了這兒就得接受我們的管理,聽明白沒有?我勸你們別無事生非信口開河,要是沒什么正經事就該干嘛干嘛去,走人吧!”說著他還挺瀟灑地一揮手,做了個請我們出去的動作。
我笑了,是被這個家伙逗笑了。他以為憑他這么三言兩語就能把我們騙走嗎?憑兩身百十來塊錢的保安制服就能讓我們相信他們倆真的是保安員?他也太天真了。在我看來這都是法制社會慣得他這么囂張和無知,不行,我得讓他知道知道什么是正直的好人,知道知道這是在民風質樸的山區。
想到這里我就開口說道:“太好了,終于是找到負責管理這片的同志了,我得向你們反映個情況。”邊說我邊扶著艾米坐到了門邊的一張凳子上,同時用手暗暗地掐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由我來對付這兩個家伙。艾米似乎理解了我的用意,坐下之后就不再出聲了。我轉頭繼續對這兩個男人說道,“不瞞你們二位說啊,我們的車丟了,就在剛才?!?/p>
坐著的光哥聞言一愣說道:“什么?車丟了?在哪兒丟的?”
“就在前邊的橋那邊。因為車丟了我們沒法趕路了,所以我們才往這兒來的,這附近只有你們這兒是亮著燈的嘛。至于吳大哥那也是我們之前經過這里時剛認識的,談不上有什么深交,但他臉上有點殘疾,所以給我們的印象挺深的。他人現在在不在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我們的那輛車是村里張嬸幫我們借來的,現在車丟了我們怎么著也得托人給張嬸捎個話道個歉啊。這不吳大哥和張嬸認識嘛,所以我們想找他幫我們向張嬸道個歉,順便把這點兒錢給張嬸帶過去,怎么著也得賠人家的車錢啊?!蔽疫呎f邊從兜里掏出幾百塊錢捏在了手里,眼睛盯著這一站一坐的兩個男人,想通過他們接下來的表現再摸一摸他們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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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這兩個男人聽我說完都眨了眨眼,對視了一下之后還是坐著的光哥先開口說道:“不是,你怎么還一大堆的事情啊,我聽著可有點兒亂,又是車丟了又是什么吳大哥,怎么還冒出了個張嬸呢。等等吧,你這是不是在騙我們???”
“怎么可能是騙你們啊!你看,她腳踝受傷了,這還打著臨時夾板要去醫院呢。車沒丟我們早奔醫院了,還來這兒給你們添什么麻煩啊,我們現在比你們更著急趕時間?!蔽抑钢椎哪_說道。
光哥低下頭看了看艾米腳上的夾板,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說道:“腳還真是受傷了。那你說你們剛才來過這里,是什么時候來的呢?”
“就是剛才二十分鐘前吧?!蔽壹傺b思考了一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