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到的剛才都說了,就是風大不好走,墻上比墻下更難走、更危險。墻的另一側咱們不能下去,那邊的路更窄更危險。”小皮邊回憶著邊說道,“還有就是我剛才在墻上因為風大摔倒了,下墻的時候又摔了一次,一共是兩次。”
“那他們前隊呢?咱們隊前邊的隊員呢?他們怎么樣了?還都在墻上堅持呢嗎?你見到他們了嗎?和他們交流了嗎?”格蘭特追問道。
“他們?沒看到。我上去的時候基本就沒看見什么人,就是遠遠地看見前邊墻上有幾個人影,估計是他們走在中隊的人吧。”小皮毫不遲疑地答道,“剩下就是在手臺里聽他們瞎聊了。人,我是一個都沒見到,也一個都沒趕上,就更別提交流了。”
“明白了吧,現在咱們這些人是落在最后邊的啦,要追估計都得且追一陣子呢,而且還未必能追得上。”格蘭特的老婆對格蘭特說道。
“肯定追不上。”莎姐搖了搖頭說道,“咱們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體力不好的,會和他們前邊的隊員越落越遠的,除非他們前隊能在哪里停下來等等咱們。”
“別做夢了,就這天,誰能在大風里停下來等咱們啊。”我不耐煩地說道,“反正要是我我是不樂意的,關鍵是它還冷呢。”
“那中午吃飯呢?吃飯的時候他們也不停下來嗎?”莎姐似乎挺喜歡爭論,不肯認輸地說道,“他們總得停下來吃飯吧。”
“他們也可以不停下來吃飯啊,可以走著吃啊,邊走邊吃嘛。”廣場插口說道。
莎姐立刻扭頭反駁道:“什么?這種天氣,邊走邊吃?不怕吃出胃病來嗎?”
“莎姐,你怎么了,被吹糊涂了嗎?”剛才那個被小皮稱為騰姐的女人這時湊過來說道,“現在還討論這些有什么意義啊,咱們應該考慮一下怎么能盡快地下撤。有什么東西咱們可以回村找暖和的地方再去吃嘛,不行就找個農家院吃頓熱乎的飯菜啊,不比在這山上繼續喝涼風強百倍嗎。格隊,我表個態,我們幾個人也都不想接著走了,包括莎姐,我們都想跟著你和嫂子往回走。咱們提前下撤吧,以后找機會再來爬,也不爭這一時嘛。”
格蘭特扭頭又看了看蘭姐和小皮問道:“你們都是這個意思嗎?都不想接著走了?”
“我……”小皮遲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蘭姐說道,“我聽蘭姐的,你們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是都可以啊。”
蘭姐看了看我們又看了一眼小皮說道,“我聽你的,格隊,”說著她沖格蘭特一揚手說道,“你決定吧,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我都行。”
“那意見就統一了,沒分歧。”我忙開口說道,“格隊,下命令吧,咱們現在就可以前隊改后隊、后隊變前隊,一起往回……”
“哦不不不,你們容我想想,不是你們這么一說就可以亂來的。”格蘭特搖頭說道,“都別起哄,領隊那里好歹也要交待一句。再說咱們這后隊里面可能還有人想繼續爬呢,這種事不能勉強,更不能搞簡單地少數服從多數,必須讓每個隊員都自己……”
“你算了吧,咱們隊出行什么時候讓每個隊員都發表過意見啊。”格蘭特的老婆有些不高興地說道,“還不是他們前隊的那幾個家伙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嘛,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常私自更改路線的,還總能找出自己的一套歪理邪說來。就今天這條路線也是他們幾個人前些天臨時現想出來的,指不定又是誰出的餿主意呢。你別總是就知道低頭干活,也得適當地看看路,了解一下大家的心情,要不然你永遠也……”
“行了,行了,領導,我明白了。咱們這樣,我不堅持己見,你呢,先受受累,先幫忙去統計一下人數,看看有多少人還想繼續接著爬,有多少人想現在就下撤。咱們先把人數統計好了做到心中有數,然后再做具體的安排。”格蘭特對他老婆說道,“我順便也想想該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