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一刀問道:“那他們倆去哪兒了?你后來還見過他們嗎?”
“沒有,我后來再也沒見過他們,至于他們去哪兒了我更是說不清了。”貪吃蛇搖頭說道,“只有各種謠言和傳說,有說他們去湖南的,也有說去湖北的,還有說去江西或者江蘇的,最夸張的是還有人說他們倆去了國外給外國人辦講座去了。不過我覺得那都不太可能,因為沒聽人說起過他們倆還懂外語啊,見了外國人他們倆也沒辦法交流吧。難道還專門給他們配個翻譯嗎?關鍵那翻譯也未必能把那么多的方言俚語和俏皮話都準確的翻譯過去吧。”
“哦對,你說得這是個大問題,是語言文字的一大致命硬傷。”少打聽接口說道,“本來很多人以為語言文字的發明和使用是為了方便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可事實上使用不同語言文字的人之間是越來越難以交流的。因此有些人就認為,很多語言文字的發明其實是為了阻礙人際交流的,就是為了把人們人為的分割開來,所以依賴語言文字工作的人往往很難跨越語言文字帶來的障礙和鴻溝。我估計你說的那兩位老師不會輕易出國的,倒不是說他們沒有勇氣闖蕩未知的世界,而是他們缺乏某種能力,缺乏操控不同語言文字的能力。我想用一個成語來形容他們或許比較合適……”
“作繭自縛?”補一刀插口說道。
“嗯……我覺得還是善泳者溺吧。”花滿天沉吟著說道。
我有些不滿地說道:“我說,你們這是不是也太急于貶低人家啦?雖說他們看起來不太正常,但好歹也算是人才啊,就不能讓他們在演講領域繼續他們的偉大事業嗎?別忘了,他們只是暫時的離開了某個地方,不是消失了,更不是永久的失蹤。你們……”
貪吃蛇開口打斷了我說道:“哦……不是啊,他們兩個人的下落的確是比較難以說清楚的,廣西當地也有好多人正在找他們呢,連政府都發廣告找他們了。電視報紙雜志上那幾個月全是找他們倆的尋人啟事和有獎征集信息,搞得大街小巷各個路口都貼有他們的畫像和照片,幾乎就沒有人不知道他們倆的存在,幾乎都快成當地的名人了。”
“什么?政府發廣告找人?”我不禁詫異地問道,“等等吧,你說的那個有獎征集信息不會是……是什么通緝令吧!如有知情者請聯系某某警官,電話多少多少……”
“行啊,馬克,你對這個還挺熟的啊。怎么,你以前也上過通緝令嗎?”貪吃蛇笑道。
我連忙搖頭道:“沒有!我還真沒有這個榮幸呢。不是,這兩位他不是演說家嘛,怎么夠得上上通輯令的呢?花滿天,你不是說他們倆不是武瘋子嘛,是文瘋子,這文瘋子怎么也要被通輯啊?!”
“那你剛才不是還說不能總用老眼光看人嘛,誰能知道他們倆后來做過什么啊。”花滿天強詞奪理地說道,“文瘋子就不能轉成武瘋子嗎?這誰說得準啊!反正當初我見到他們倆的時候他們都不是武瘋子,都沒有表現出暴力攻擊他人的傾向。”
“你們倆腦子是不是也不正常了?你們見過幾個武瘋子神經病砍死人了還知道逃避法律打擊亡命天涯的?要是那樣了還能叫神經病嗎?神經病一般砍完人都不知道跑的,根本也不在乎法律會怎么懲罰他。”少打聽插口說道,“想想,是不是這個邏輯?那凡是知道撒腿跑路的人,十有八九都沒有神經病!”
我一時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就說道:“不是,要照你這么分析,這兩位特別能演說的老師壓根兒就沒病,他們是一直在裝有病,一直偽裝成神經病欺騙周圍其他的人。可這……這是為什么啊?他們以前住的那個地方也不是什么監獄拘留……花滿天,你們以前住的是什么小區啊?不會是什么特殊場所吧?”
“你干嘛老問我啊?我哪里知道為什么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們兩個神經病被通緝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花滿天慌忙辯解道,“哎,不對啊!我又不是專業的醫生,我也不能確定他們倆是不是神經病,我也是聽別人那么說的。這事和我也沒關系啊,你別什么事都扯上我,我和他們倆沒關系,真的,什么關系都沒有!”
“你看你,你怕什么啊,咱們這不是在分析嘛,又不是要找他們的同謀或者同伙,你緊張什么啊,你心里沒鬼你緊張什么?”我安慰花滿天道,“再說我們也不是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