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干嘛?”傾城有些困惑的問道。
“好像是……是在念經。”我順口答道,因為芋笙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當我聽到“如是我聞”這幾個字時還是比較耳熟的。
“師傅在誦經,你們都別打擾,咱們先走吧。”夢冰拉起傾城就走,同時還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著他們一起走,我只好掐滅了煙頭起身出發。
我們三個人在沉默中走下了山梁,開始了又一段的下坡道路,不久我們就重新回到了長城的墻基之上,又開始順著長城前進了。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之后,我終于忍不住問道:“師傅?夢冰,竽笙什么時候變成你的師傅了?”
“哦對啊,我怎么不知道呢?”傾城也好奇地問道。
“誰說她是我的師傅了?我喊她師傅是對她的尊稱,尊稱。”夢冰說道,“你們進到寺廟和道觀里,見了僧人不就是叫師傅嘛,見了道士就喊道長或神仙,對不對?”
“可她也不是僧人啊。”傾城說道。
“我覺得她就是僧人。”夢冰說道,“她頭上戴的那是假發,你們都沒看出來嗎?”
“假發?呦,這個還真沒看出來。”我聞言不禁一愣,之前的確是沒有注意觀察這個細節,于是我想了想說道,“哎,那也不對啊,戴假發就能說明她是僧人嗎?”
“另外那也不叫僧人吧,那應該叫尼姑。”傾城插口說道。
“不管具體叫什么吧,總之不能因為她戴了頂假發就認定她是僧人吧。”我說道,“興許人家只是頭頂發量有些稀少,想……”
“氣質!行為!我認定她就是個出家的僧人。”夢冰說道,“相信我,我的感覺很準的,肯定沒錯。再說你們有誰會誦經嗎?普通人有這個本事嗎?”
“這……這當然沒有了,我肯定不會。”傾城似乎提不出反駁的意見了。
我沒有馬上說話,一邊走路一邊回想著:要說氣質嘛,可能,非常有可能;行為嘛,難道之前她給少龍治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倒是體現了她有慈悲心,這個不能否定。還有什么呢?思索中我有些走神了,不知不覺就和傾城與夢冰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
“哎,馬克大哥,來,過來!”傾城忽然在前邊大聲地招呼我過去。
“怎么了?”我緊走了幾步追上了他們倆。
他們兩個此時正蹲在地上察看著什么,我靠近他們朝地上看了看,除了一些散落于地的墻磚和亂石之外也沒看到什么稀奇的東西。
“有什么?是什么小動物嗎?”我不禁問道。
“不是,是字!你看這個。”說著傾城抄起半塊墻磚遞到了我的眼前。
“噢,看見了,磚頭上是有字。這是……嘉靖三十一年……”我邊看邊小聲地念道。
“對,這和咱們上午看到的那些磚頭一樣,有字!”傾城略帶興奮地說道:“當時我問這算不算是文物,怡齡不是說應該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