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靳西摸左手尾戒,摸第一世栗梓給予他的定情信物,殺戮的心漸漸平息。
她喜歡干干凈凈,喜歡溫潤如玉好人模樣,不能。
不能做她不喜歡的人。
夜色寂靜,風風雨雨不停歇。
到了吸煙區,指尖的煙在火苗即將靠近燃燒時,是熄滅。
栗梓厭惡煙味,不能,不能做她厭惡的人
徐靳西放王正明走了,未對其施加各種懲罰,放他走了。
但,不是就此放手。
骨子里是卑劣底色,自然而然,睚眥必報。
徐靳西不殺他不是說要呈現栗梓所喜歡的善,而是要他感受到活著比死亡更折磨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消逝,籠罩在徐靳西臉上的陰郁越來越濃。
失策了,還是失策了,還是沒把一切會危害她人身安全的,全部掃除。
想到這里時,徐靳西的眸子里閃現鷹隼的銳利光芒:“安排徐炳南的計劃,提前。”
“可。”宋年再三糾結,“他姓徐,是您的弟弟。”
“姓徐就不能除了嗎?”指節輕叩窗臺,暴戾恣睢,他說。
徐家人真的全不是省油的燈,不管徐沐婉還是徐靳西,亦或者其他姓徐的人。
他們狠起來,可以無視血緣算計手足。
狠起來,也可以兄弟妻,是可欺。
當然,他們也連親生父母都敢設計。
壞種一窩的遺傳,莫不過如是父母輩奪權算計爺奶輩,他們以身作則,他們的兒子,也算計起他們。
十多年前的長房夫婦雙雙車禍,的確有他人蓄意陷害。
但是,這和他們的孩子脫不了關系。
沒辦法,若想在病態恐怖的環境里掙扎得到存活,最好辦法就是從源頭處抹殺問題所在。
夜色濃厚如漿糊,徐靳西于走廊徘徊許久,待心緒調整好后進入病房。
可,他分明是不必如此做的——
床上的人雙眼緊閉,栗梓完全探查不到她溫潤面孔后到底藏著什么樣的毒蝎面孔。
一步一步,是越靠近,身型越顫抖。
到最后,男人單膝跪地將栗梓攬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