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男人單膝跪地將栗梓攬進懷里。
聲音無盡蒼涼,他說:“栗梓,如果你知道我的決定,是不是又說我十惡不赦了?”
“小寶,我真的想做一個你心里想的模樣,可事實是我做不到。”
每打著溫柔的善解人意紳士面孔接近,是他壓下心中想把她緊攥在掌心的病態心理。
每當小姑娘甜甜一笑,旎旎擁抱給予撫摸,給予親吻,是他想把她按在床上補回多年的蹉跎。
他在虛偽與真實的界限幾番征戰,到最后,是人的劣根性據上風——
徐靳西放棄做栗梓想要的模樣了,他不會再任她天高鳥飛自由,他要。
掌心觸到有溫度的少女手面時,瞳孔驟縮。
也虛偽的溫柔全部土崩瓦解。
徐靳西完全展露病態:“栗梓,不要厭惡我,不要害怕我,不要恐懼我的對你控制,我只是,只是真的沒辦法再忍受你受到傷害?!?/p>
鳥兒生來屬于天空,她要自由,要肆意飛翔,可以。
飛翔在一片安全領域。
在安全領域里,她想飛到高,就飛多高,想怎么飛,就怎么飛,愛怎么飛,就怎么飛。
但若脫離安全領域抵達潛在危險環境。
鳥兒累了,該歸巢。
屈指輕蹭少女冰涼臉頰,徐靳西身子再向前呢喃語:“栗梓,不要害怕,不要不要我,一切阻礙我們感情的,阻礙你的,我都會提前解決?!?/p>
“不要離開我,不要厭棄我的環境,好不好?”
手,緊緊地握住另一人的手,徐靳西額頭虔誠抵上。
那模樣,像是贖罪,也像是為求到一份心安。
第二日,天空放晴。
出人意料,殺人的王正明居然被釋放出局。
他剛出來走路走了沒多久,就被人蒙汗藥迷暈帶到車上。
一路顛簸,他在日暮時分抵達一鄉村廢棄的僻靜之所。
藥效消失,王正明醒來就要嚷嚷。
好在,他的嘴巴已經被膠布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