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有礙她心情和未來的,拔根揪除。
“我要去醫院銷一下我的病歷。”
“還有?”
“我想為我的妹妹何嘉怡,討回公道。”
話到這里的時候,栗梓又抬頭看向與自己氣息緊密接觸的人:“徐靳西,其實我一開始接觸你動機不純的。”
“我看中你姓徐,看中徐家長房和幺房素來不對付,我其實是想利用你對付徐炳南。”
有個秘密一直壓在心里,當吐出來后,栗梓感覺自己渾身氣爽,尤其輕松。
“我。”深吸一口氣,栗梓不是在逃避,是在為自己鼓足勇氣,“我其實并不像你想象中的模樣,我算計心機,反正,曾經遇見我的人基本上都說我神經病。”
“還有嗎?”徐靳西繼續問。
他不在乎栗梓究竟什么樣,他只需要知道眼前人是眼前人即可。
他還只知道這樣的一件事:
前世蹉跎的時間太久了,今生,與栗梓的每一份每一秒都不可枉費。
終究是記憶未恢復,栗梓知道眼前人愛他,但不知曉他的愛到底有多深。
徐靳西什么都不探究的態度令她尤其感到錯愕,畢竟,正常人聽說“神經病”都會好好探究。
目光閃爍,這時是栗梓的不敢相信:“沒,沒有了。”
彎下身子,他總在栗梓面前伏低。
徐靳西下巴蹭著栗梓的面頰:“有什么地方想去玩嗎?”
他占據主導,整個談話里,都是他問她回答。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絲毫給人喘息機會都沒有。
被問得大腦空白一片,乃至到樓下,到室外于京城的繁華之夜融為一體時,栗梓還迷迷瞪瞪。
直到被帶回家,又入目所見的是巨大連帶院子的別墅映入眼前時,栗梓終于如夢初醒。
“徐靳西,你沒搞錯吧?我起初動機不純哎。”
面孔布滿震驚色,她嘴巴張得圓圓的。
愛一個人總是得有什么緣故而觸發,栗梓清晰明白自己對徐靳西是被他的美色和體貼折服。
但是,僅這些無法讓她做到赴湯蹈火的為你保護殼、利刃地步。
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栗梓能感受道徐靳西的愛遠遠高于自己。
且,毫不夸張說他似乎能。
如果自己死了,他會毫不猶豫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