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家伙也看不懂。走吧,先去看看欣雨那丫頭怎么樣了。”陳云巔嘆了一聲,便是帶著兒子兒媳出了別墅,沈天衣也是跟上。
楊欣雨的臥室之中,彌漫著一股血腥之味,地面之上,有著一灘鮮紅的血色,而且,床上也被染紅了一塊,昏迷在床上的楊欣雨,雖然不省人事,但是口中的血液,卻是止不住的往外流!那一張俏臉之上,因為流血而變得蒼白無比。
當楊岳近乎連沖帶撞的沖進了房間,看到楊欣雨的慘狀,頓時老臉都白了一下,身體顫顫的跑過去,哽咽道:“欣雨啊,我的寶貝孫女,你這是怎么了啊!那個天煞的小混蛋,就那么好啊,他要退婚,咱就讓他退吧,你何必如此折騰自己啊1
“欣雨啊,你這到底是怎么了啊1楊岳抱著楊欣雨,任由楊欣雨口角的鮮血流淌到他的身體上,也是絲毫不去顧及,只是心疼的喊道,突然,楊岳又是眼目一睜,怒道:“王軍醫呢,怎么還沒來1
“元……元帥,王軍醫今天陪少將軍和少夫人去了鐵家,給少夫人父親治病去了。我剛才已經給他們打過電話了。相信王軍醫很快就能趕回來了。”楊纖急忙道。心里也是著急的很,雖然鐵家也在京都,可是王軍醫從那邊回來,至少也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啊!而楊欣雨現在這個樣子,太可怕了,就像是隨時都會有生命之危的樣子。過去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啊!
“讓我看看吧。”沈天衣從外面飛奔而入,聲音落后,手掌已經搭上了楊欣雨的手腕。楊欣雨的情況,讓沈天衣也是不敢有所耽擱。
楊纖想要怒斥沈天衣,但楊岳沒有說話,只是緊張的看著沈天衣,她也不敢出聲了。陳云巔一家進入之后,也沒有說話,生怕打擾了沈天衣。
沈天衣握著楊欣雨的皓腕,眉頭越皺越深,看得楊岳的心都要糾在一起了!
“唉。”不多時后,沈天衣便是放開了楊欣雨,眼中也是涌上了一抹復雜之色。
“怎么樣,怎么樣,欣雨沒事吧,啊?”楊岳這時候也顧不得對沈天衣的芥蒂了,焦急的問道。
“她祭煉毒蠱,卻被蠱蟲反噬了。有我在,便不會有生命之危。”沈天衣嘆聲道。
“她沒生命之危,你嘆什么氣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孫女就這樣死了,你也不用退婚了1楊岳怒道,知道孫女會沒事,又見沈天衣長吁短嘆的,頓時心里又大為不爽起來。
“……”沈天衣被楊岳罵的哭笑不得,不過,一想自己這時候貌似的確嘆息的不對時機,也難怪讓楊岳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楊元帥,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楊岳瞪眼道。
“……”沈天衣苦笑一聲,卻不能直言,要是真告訴了楊岳,指不定這已經暴躁起來的老爺子會賞自己一個大嘴巴,只能說道:“楊元帥,還是讓我先穩住楊小姐的傷勢吧。若是在遲延下去,就真的沒救了。”
“哦,對對!你趕緊給我孫女療傷,咱們的賬,一會再算。”楊岳連忙將楊欣雨放平在床上,將他的位置讓給沈天衣。
沈天衣坐到楊岳之前的位置上,抓起楊欣雨雪白的皓腕,看著皓腕之處,一條隱在雪白皮膚下的一條深邃紅線,心中再次一嘆,眼神也是極為復雜,他萬是沒想到,楊欣雨竟然會這樣做。既然她不喜歡自己,又何必這樣折磨她自己呢?
“小子,你發什么愣,快治埃”楊岳在一邊急喝道,楊欣雨就是他的心頭肉,連楊欣雨的老子都沒有被他如此疼愛過。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隔代親,不疼兒子疼孫女,這也是很常見的。也正是因為楊岳對楊欣雨的疼愛,才讓他對沈天衣極為不爽。
“我已經在治了。”沈天衣苦笑解釋道,“我沈家的玄青之氣,便是治愈真氣,楊元帥放心便是。”
楊岳聞言,也是不說話了。他也是心急則亂,對于沈家的玄青之氣,他自然也很清楚。當年,沈毅便是靠著玄針之術和玄青之氣將他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各種暗疾一一壓制住了。使得他的暗疾,十八年未曾再復發過。只是最近一年內,方才覺得身體隱隱又有些不舒適,但藥楓谷卻已經被人滅了十九年,再次得知沈毅出現后,但沈毅已經武功盡廢,無法再幫他療傷了,他也就沒有再請沈毅治療了。
“楊元帥,你能聯系到楊小姐的師父段無傷嗎?如果可以,我想見他。”沈天衣見楊岳安靜下來,卻是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