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媽同時說。
我起身拿起包和手機開始訂紅眼航班,我媽在一邊冷嘲熱諷著我:「走了好啊,走了就別回來,我就當沒生過你。」
我抬頭凝視著我爸媽:「一個月。」
我爸媽疑惑看著我。
我繼續(xù)補充:「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搬出我的房子。」
我媽氣得拿包砸我,嘴里罵著我白眼狼,畜生。
我充耳不聞,拿起一旁的行李箱走出包廂。
從冷靜打車,到辦理值機,直到上了飛機。我才終于忍不住,在座位上咬著下嘴唇哭出來。
我和妹妹的哭法,從小就不同。
我哭從來都是不敢發(fā)出聲音,因為只會換來我媽的毒打。
而我妹妹哭,從來都是驚天動地,恨不得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她的委屈。
因為媽媽從來都會抱著她,輕聲細語的哄。
我不清楚,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我渾渾噩噩間,在飛機上睡了過去,夢到了小時候的一件事。
我十歲生日那年,我媽媽買了櫻桃蛋糕。
小時候我從來沒吃過櫻桃,從許愿后我就期待看著我媽分蛋糕。
上面點綴了六顆櫻桃,我媽媽分了四顆給妹妹,她和我爸一人一顆。
小小的我不知所措看著光禿禿的奶油蛋糕,小心翼翼說:「媽,我也想吃櫻桃。」
我媽不耐煩瞥了我一眼:「討債鬼,給你買蛋糕過生日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