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熟悉的字跡,我早已麻木的心,還是被刺痛了。
他所謂的補償,對我而言。
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那段無法愈合的傷口。
我將信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
我們之間,早在安安停止呼吸的那一刻,就已陰陽兩隔。
不久后。
我的基金會收到了第一筆來自陌生人的大額捐款。
捐款人附上了一封信,信中寫道。
“程溪女士,我是您帖子的讀者之一。您的故事,讓我下定決心離開了我那如同地獄般的家庭。現在,我獲得了新生。這筆錢,是我離婚時分得的財產的一部分,請您用它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姐妹。謝謝您,是您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這封信,像一道溫暖的光。
照亮了我所有的疲憊。
我意識到,我的戰斗,不僅是為了我自己。
更是為了點燃更多人心中的希望之火。
我回到了城市,重新開始了自己的生活。
那些猙獰的傷疤,成為了我的一部分。
時刻提醒著我曾經的戰斗和如今的力量。我再也沒有去過那個村子。
那里的一切,都已化為我生命中的塵埃。
我將安安的骨灰,安葬在了一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美麗陵園。
我時常會去看她,告訴她媽媽現在很好。
正在用她的名字,去幫助和守護更多像我們一樣的人。
我活成了安安未能見到的、那個堅強而獨立的媽媽。
我的生命,因她而殘缺,也因她而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