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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方的審訊壓力下,王翠第一個崩潰了。
她像倒豆子一樣將所有責任推給了婆婆。
并主動交代了婆婆多年來在村里搞封建迷信、詛咒別家孕婦的惡行。
婆婆在得知被出賣后,氣得在看守所里破口大罵。
也開始反咬王翠,說所有主意都是王翠出的,她才是想讓她家斷子絕孫的主謀。
這對曾經(jīng)的好閨蜜。
隔著鐵欄桿互相撕咬,將對方幾十年的陳芝麻爛谷子都扒了個干凈。
一直沉默的公公趙德海,在證據(jù)和警察坦白從寬政策攻心下,心理防線崩潰。
他承認了所有事實,并作為污點證人,指證了妻子和兒子的暴行。
趙家的同盟,在法律的鐵拳下土崩瓦解。
我委托了城里最好的律師,要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
還要在民事上讓他們傾家蕩產(chǎn)。
我委托了城里最好的律師,不僅要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還要在民事上讓他們傾家蕩產(chǎn)。
律師告訴我,案子進展順利。
趙陽一家很快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里升起一陣久違的滿足感,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那天下午,我媽推著我在醫(yī)院樓下的小花園里透氣。
陽光灑在臉上,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
也許,生活真的會慢慢好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沖了過來,是趙陽。
所有的溫暖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意。
他跪在了我的輪椅前,抓住我的手。
“溪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撤訴好不好?我媽年紀大了,她經(jīng)不起這個折騰!”
我抽回手,看著他這張臉。
“趙陽,你媽經(jīng)不起折騰,我的安安就經(jīng)得起嗎?我這條廢了的腿,我這個被毀掉的人生,就活該嗎?”
他見我無動于衷,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化。
悲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從未見過的惡毒。
他湊到我耳邊,聲音低得像蛇在吐信:“程溪,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為我多稀罕那個賠錢貨?實話告訴你,從她生下來我就煩她!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我媽喂她米糊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我就是沒攔!我巴不得她早點死,死了你好趕緊給我生兒子!你現(xiàn)在不能生了,你和那個死掉的小雜,種一樣,都是廢物!”
這些話像毒針一樣扎進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