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掉電話。
在他絕望、怨毒的眼神中。
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我用法院判決的賠償金和我父母的支持。
進行了漫長而痛苦的康復治療。
我的腿最終還是留下了永久的后遺癥。
從此,一根冰冷的金屬拐杖。
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我沒有消沉。
身體的殘缺,反而讓我精神上變得更加完整和強大。
成立了一個小型的公益基金會,命名為“安溪基金”。
以紀念我的女兒,也寓意著為那些身處困境的女性帶去平安的溪流。
基金會專門為偏遠地區遭受家暴和愚昧思想迫害的女性。
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和心理疏導。
我將自己的經歷匿名整理后,發表在了網絡上。
那篇帖子引起了巨大的社會反響。
無數有著相似經歷的女性在評論區里找到了共鳴,她們互相鼓勵。
勇敢地站出來,尋求幫助,對抗不公。
一年后,在一個下著小雨的清晨,我收到了一封來自監獄的信。
是趙陽寄來的。
信里不再有指責和狡辯,而是充滿了遲來的、廉價的懺悔。
信的最后。
他寫道:“溪溪,等我出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會用一輩子來補償你和安安”
看著那熟悉的字跡,我早已麻木的心,還是被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