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個城市只認識你一個人嗎?她難道不會報警嗎?還是說在她眼里,你比人民警察還要英勇可靠得多?”
“方廷州,是你在享受這種若有似無的曖昧。”
他有些怒了,沉著聲音,“她遇到那樣的事,我怎么能不管?”
“江芙,同為女人,你難道一點都不能理解她當時恐懼的心情嗎?”
方廷州看向我的眼神里,竟涌出一些失望。
他失望于我沒能和溫心然共情,失望于我的自私狹隘,失望于我沒有無條件相信他。
可他什么時候又在意過我的感受呢?
我捏緊了手,指甲扎得掌心生疼,才勉強將即將從眼眶里噴涌而出的情緒壓制住。
“我當然理解。”
“去年中秋晚上,我給你打過三通電話你才接,還只是告訴我你當時很忙,讓我有事晚點再說,可那天晚上,我也被人尾隨了。”
“你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連我在哭都沒有聽出來,我只能一邊忍著哽咽的聲音一邊假裝和你通話,你知道為什么當時我那么害怕也沒有再給你打電話嗎?”
我頓了頓,抬眸看著他,“因為我不想影響你談生意。”
“甚至在我安全后,我也沒有再跟你提起這件事,也只是不想讓你擔心和愧疚而已。”
“方廷州,你說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方廷州怔怔地看著我,眼底是詫異,疑惑,還有濃濃的愧疚。
莫名的,我鼻頭一酸,眼淚再難控制。
方廷州一手掩面,我聽到他重重的喘息聲,伴隨著一句——
“對不起”
其實方廷州不明白,沒有人想聽到這三個字。
傷害過后的道歉更像是一種侮辱。
看到他無名指上的婚戒,我突然哭出聲。
“方廷州,我不想鬧得太難堪,但凡你還有一點在意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吧。”
“我希望我們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