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光未亮透,寒意刺骨。
容惜簡單吃過早餐,檢查好裝備和要交換的藥品,便與沉臨越一同出發。
越野車駛出別墅區,車內一片沉寂。
沉臨越專注地開著車,側臉冷硬,下頜線繃得有些緊。
容惜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荒涼景象,心里莫名忐忑。
她聞到身旁alpha散發出比平時更為濃郁的雪松氣息,帶著一種按不住的躁動,縈繞在密閉的車子里。
他是快到易感期了。容惜立刻做出了判斷。
一想到易感期的alpha會有多難纏,欲望會有多強烈,她就覺得腿心隱隱發酸,腰肢也泛起軟意。
昨天才被醋意大發的明嶼折騰到半夜,她實在不想一大早就又被沉臨越按在車里肏。
她必須做點什么轉移他的注意力。
容惜故作平靜地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沉隊,你昨天說…有話要單獨對我說。是什么事?”
沉臨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目視前方,沒有立刻回答。
車子又行駛了一段距離,已經能看到a大的校門輪廓。沉臨越突然打了方向盤,將車子拐進一條僻靜的小路,徹底遠離了校門口可能游蕩的喪尸區域。
車輪碾過枯黃的雜草,最終穩穩停下。
發動機熄火,周遭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沉臨越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他沒有下車,而是側眸看向容惜。那雙灰藍色的眼眸如冰湖深冷,他的信息素似乎更加濃烈了。
“我在想什么,你難道一點都不清楚?我不信。”
男人的聲音低啞了幾分,藏著一種壓抑。盡管他盡量讓自己的神情看上去柔和一些,可是仍舊藏不住眼神里那一抹占有欲。
容惜眨了眨眼,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和這兩個狗男人相處了好幾個月,多多少少能感知到他們情欲波動。只是末世之下,人人自身難保,有太多為了生存而翻臉無情的人和事。
她實在不敢賭沉臨越對她那點微末的、基于xingyu和信息素匹配的好感能維持多久。
畢竟易感期的alpha,本質上就是被原始本能支配、渴望求偶的高級動物罷了。
她不能當真,當真就完了。
倘若自己被他們玩膩了拋棄,慘過做雞。
于是容惜垂下眼睫,避開了他過于直白的目光,用一種刻意禮貌到疏離的語氣回答道:“我其實…還是清楚的。”
沉臨越聞言,眸光微動。
男人嘴角輕微地想要上揚,像是期待著什么。
然后他便聽見容惜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