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地抱住她的腰,突然仰頭看她,連手臂都開始發顫。
她知道了?
她什么時候知道的?
腦中忽然浮現那天醒來,蘇可凝視我的模樣。
是錢良。
他告訴她的。
原來那個時候,蘇可就記起來了啊。 “陸見知,我有沒有教育過你,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險中?”
蘇可板著臉教訓我:“我都死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這么傻?被燒死很痛的知不知道?”
火浪從走廊的一頭卷過來,她皺了皺眉,護著我躲到房間里。
房門緊緊地關上。
終于有了一點能呼吸的空氣。
可我還是死死地把頭埋在她胸口。
蘇可面無表情地將我拉開:“我們聊聊。”
“你進來是干什么?”她垂眼,“是救我,還是想和我殉情?”
我咬著嘴唇,用力拽著她的手。
見我不說話,蘇可秀氣地眉頭微蹙。
半晌,她的態度先軟了下來,平和地說:“陸見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你在我眼里不是累贅,而是寶貝。”
“如果沒有你,”她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搖了搖頭,“沒遇到愛的人,我這一生也不會幸福。”
“可是我利用過你,”我低頭,抽著鼻子,“我根本不值得你這么對我。”
“那你愛我嗎?”
“什么?”
蘇可又重復了一遍:“這么多年,你愛我嗎?”
這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我低低地說:“我愛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