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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冷靜地開口：「法官大人，這份報告的真實性，可以由出具報告的醫院和主治醫生隨時進行核實。上面有醫院的鋼印和醫生的簽名，不存在任何偽造的可能。」

「而且，」

「沈哲先生的母親，對她兒子的病情，也應該了如指掌。畢竟，這兩年，都是我當事人林晚女士，陪著沈哲先生，陪著婆婆，跑遍了各大醫院，尋醫問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前婆婆的身上。

她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看著屏幕上那幾個刺眼的字，又看看自己狀若癲狂的兒子。

她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此刻寫滿了難以置信。

「阿哲……這……這是真的？」她的聲音都在發抖，「你……你不是說，問題在她身上嗎？你不是說，是她生不出來嗎？」

沈哲的身體僵住了。

他緩緩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眼中最后一絲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媽！你閉嘴！你胡說什么！」他沖著自己的母親咆哮。

「我胡說？」前婆婆猛地站起來，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她沖到被告席前，狠狠一巴掌扇在沈哲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響徹法庭。

「你這個畜生！你連你親媽都騙！你讓我為了你，去罵林晚，去羞辱她！你讓我這張老臉都丟盡了！我為了誰啊？我還不是為了我們沈家那點香火！結果呢？結果是你自己不行！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她一邊罵，一邊對著沈哲拳打腳踢，完全失了理智。

法警連忙上前拉開她，法庭亂作一團。

而另一邊的李夢，早已面無人色。

她呆呆地看著沈哲，看著那份診斷報告，嘴里喃喃自語。

「生育獎勵……他說，簽約金是給我的生育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