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所謂的接納,不過是明目張膽的炫耀和侮辱罷了。
我使勁眨了眨干澀生疼的眼,機械地起身。
陸辭遠背光站在門口,陰影下,情欲褪去的眼底一片晦澀莫名。
我知道他在看我。
可這一刻,我疲憊得生不出一絲多余的情緒,連多看他一眼的力氣也沒有。
陸辭遠抿了抿唇,突然啞聲道:
“我今晚陪你睡客臥。”
這算什么?事后的補償?
真是可笑,我合法有證的老公,安慰我的方式,是施舍般地陪我睡客臥。
我深吸一口氣,快步從他身邊走過,聲音很輕:
“不用了,我習慣一個人睡。”
“你還是多陪陪沈助理吧,免得她晚上又做噩夢。”
擦身而過時,陸辭遠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因為用了大力,指尖甚至隱隱發(fā)顫。
他的掌心滲起一層薄汗,透過薄薄的睡衣滲入皮膚,粘膩濡濕得讓人不適。
我像被燙到似的,下意識地甩開了陸辭遠的拉扯。
不顧他陰沉的臉色,腳步慌亂地走到衛(wèi)生間,接熱水,拿毛巾,渾身僵硬地進主臥。
屋里腥澀的味道交織蔓延,刺激得我胃里一陣陣翻涌。
昏黃的燈下,沈思渺露出的皮膚上,大片曖昧的紅痕。
明明是癱瘓在床的人,卻不見半點病態(tài),甚至化了妝噴了甜膩的香水。
見我走進,她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我站在床邊,盡量不去看沈思渺故意露出的痕跡,低聲道:
“沈助理,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