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令其生,恨的時候,欲其死。
他一點點撿起地上的就診記錄和病例,慢慢翻閱,像是在檢查什么細致入微的工作。
每一個日期,每一次復檢,他都看得無比認真。
癱坐在地上的沈思渺死死咬著唇,想阻止卻又不敢。
許久,陸辭遠才將那一沓偽造的病例看完,他輕飄飄地掃了癱坐在地上的人一眼,沉默著起身,去了廚房。
我擰著眉,不知道陸辭遠想做什么。
直到他拿著菜刀出來,慢慢走到了沈思渺面前,輕聲道:
“渺渺,我不相信周南溪,可現在,我也不敢相信你了。”
“反正你已經高位截癱,留著這雙腿,也沒有用的是不是?”
沈思渺瞬間怔住,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磕磕巴巴地說道:
“不,不要,辭遠,你知道我很怕疼的。”
“你知道的。”
陸辭遠扯了扯唇角,眼底驟然閃過一抹狠厲,舉起手中的菜刀狠狠朝著沈思渺的腿砍了下去!
我嚇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不敢看。
可意料之中的尖叫聲痛呼聲卻沒有傳來。
我睜開眼,正看到沈思渺連滾帶爬地避開菜刀,整個人縮成一團,身下,一股腥澀味蔓延開來。
她驚恐地看向眼圈泛紅的陸辭遠,聲音發著抖:
“不是的,辭遠,你聽我解釋。”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陸辭遠丟掉手中的刀,突然伸手扯住她的頭發,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沈思渺,你演戲演得可真好啊!”
“騙了我這么久,你很得意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