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預判了我的動作,第二條消息緊跟著發了過來。
【別拉黑我,求你了!我哥他快不行了。】
【他現在在一家私人小診所里吊著命,醫生說就這幾天了。他臨死前,一直念著你的名字,說想見你最后一面。】
【曉曉,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我們罪該萬死。但人之將死,你就當可憐可憐他,來送他最后一程,好嗎?】
我看著手機屏幕,面無表情地敲下了幾個字。
“關我屁事。”
然后,干脆利落地將他拉黑,刪除。
見我最后一面?
他是想在死前再惡心我一次,還是想看看我如今過得有多好,好讓自己死不瞑目?
無論是哪一種,我都不會讓他如愿。
一個星期后,我的郵箱里收到了一封郵件,發件人依舊是江言序。
附件是一份葬禮邀請函。
許嘉源死了。
邀請函上,他的黑白照片笑得溫文爾雅,仿佛還是當年那個讓我心動的學長。
真是諷刺。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幾秒,然后按下了“永久刪除”鍵。
我沒有去。
他的葬禮,他的死亡,都與我無關。他對我而言,早在我被他拋棄在醫院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可我低估了江言序的無恥和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