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身無分文,沒過多久,陸斯年父親便去世了。
由于這一特殊緣由,陸斯年特允探視。
他在殯儀館看著自己父親遺體時,第一次流下了眼淚。
但陸家早已聲名狼藉,他們甚至連好生安葬陸斯年父親的錢都不夠。
我聽聞此事,只覺得他們活該。
「林總,陸斯年想見您。」小陳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會議,「他說……他想當面給您磕頭道歉。」
我合上文件:「讓他等著。」
再次見到陸斯年,是在看守所的會見室。
他穿著囚服,瘦得脫形,眼神空洞:「清婉,我爸走了。」
「知道了。」我看著他,「還有別的事嗎?」
他突然趴在桌上痛哭:「我真的知道錯了……如果當初我沒有鬼迷心竅,如果我能早點看清沈芊芊的真面目……」
「沒有如果。」我打斷他,「陸斯年,你后悔的不是背叛我,是后悔自己輸得一敗涂地。」
他的哭聲戛然而止,抬起頭時,眼里充滿了狼狽和被戳中心事的難堪。
「你利用沈芊芊的愛慕滿足虛榮心,又想用我的資源挽救陸氏,你從來都只顧自己。」
我站起身,「好好在里面反省吧,想想你父親是怎么教你做人的。」
走出看守所,陽光有些刺眼。
小陳遞給我一份文件:「林總,這是陸氏破產清算的最終報告。」
我接過文件,扔進車里的碎紙機:「過去的,就讓它徹底過去。」
陸斯年的判決下來那天,我正在出席一個商業峰會。
大屏幕上播放著年度杰出企業家的采訪,我的發言剛結束,就收到了小陳的消息:「陸斯年被判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