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走到那男人面前,臉色嚴肅:「我林家在商場立足五十年,堂堂正正,若你們有任何質(zhì)疑,我歡迎你們?nèi)ヅe報我!但今日若你們這群人說不出了所以然,我一定起訴到底。」
男人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人潮一陣涌動,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猛地朝父親沖了過來,隨后朝外面跑去。
保鏢撲過來時只擋開了一半力道,父親一下子被人群推倒,倒在底下任人踩踏。
「爸!」我瞳孔驟縮,推開人群撲過去,抱住他的身體。
大廳徹底亂了。
有人尖叫著想跑,卻被保鏢死死按住。
我摸著他逐漸變冷的手,聲音發(fā)顫:「小陳,叫救護車!通知法務(wù)部,立刻調(diào)取所有監(jiān)控,把帶頭鬧事的人信息全扒出來!」
急救車呼嘯而至,父親被送進了醫(yī)院。
醫(yī)生拿著ct片出來時,白大褂上還沾著血:「急性腦溢血,加上受了刺激,必須馬上手術(shù)。」
icu門外的長椅上,我看著手機里林父被怒砸的熱搜,評論區(qū)滿是“活該”“報應(yīng)”的字眼。
父親身陷昏迷,我顧忌不上這些輿論。
在病房守了三天,父親才終于醒來。
他拔掉氧氣管,枯瘦的手緊緊抓住我:「清婉……爸信你……」
「爸,您別說了……」我擦掉眼淚,他卻固執(zhí)地搖頭,讓護士拿來紙筆。
七十歲的老人,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筆,卻一筆一劃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