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慮間,腳步聲自前堂響起,轉眼間,元宗步入房間內。
王動看了過去:“元兄受傷了?”
元宗身上麻衣碎裂了幾處,肩膀上隱有一道血痕,染得麻衣有一處暈紅。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小小輕傷罷了,不打緊。”
“這點新傷自不要緊,但卻怕牽動舊傷,隨后我再為元兄針灸一次吧?!痹诤粑骄彛瑲庀⒂辛?,的確不是什么大傷,王動笑了笑續道:“元兄可曾弄清楚對方身份?”
元宗點頭道:“是符毒的人!”
“符毒?”
“符毒是楚墨的領袖,本該在齊國發展,突然出現在了魏國也不知打的什么注意,我跟他們交了手后,發現他們人數雖然不多,才二三十幾個人,可全都是高手!”
說到這里,元宗聲音微微一頓,看了王動一眼,心中暗暗苦笑,在這人面前,世上只怕還真沒幾個人稱得上高手,又道:“我也是費了些手腳才安然脫身,不過我們行館的蹤跡卻是暴露了。”
他面色淡然的說,不論是元宗還是王動,對蹤跡暴露都并不在意。
兩人要一統三墨,總合墨者行會,本就是要大展拳腳的,楚墨突然現身魏國,其實還省了他們一番手腳。
“可惜符毒并沒有親身前來?!痹诼杂行┩锵У馈?/p>
“他們今次沒有留下元兄,想必不會再貿然行事,一定會將消息傳回去,符毒必會快馬加鞭而來,咱們所要做的不過是等待罷了。”
等當然不是傻乎乎的什么也不做,那不符合王動的美學,他素來以行動派自居,等待的時間里,已足夠做許多事情了。
沒過多久,竇武,竇梨領著幾個老學究一般的人回到行館,王動將那“借來”的竹簡丟給幾人,先讓這幾個老夫子熟悉熟悉,稍后便給他講課打死王動也想不到,自己竟還有再做學生的一日。
好在他記憶天賦驚人,且別看這些竹簡一大包的樣子,實則卻也沒有多少字,拋開重復的字眼,需要認識的委實不多,只用了一日光景,王動已勉可閱讀,還不算太流暢,但已經可以湊合了,直教幾個老夫人嘆為天人,恨不得將其收為門下。
對此王動只好是敬謝不敏了。
一邊研究著簡中陰陽五行之術,王動終于發現自己腦袋不夠用了,這玩意還真不是單靠自學就能成才的,他琢磨著是否尋個時日親自去向鄒衍討教未免有點自投羅網的感覺。
正鉆研時,突然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咔!
行館內空曠的院子里,竇武,竇梨雙劍相交,演練劍術。
元宗在一旁正襟危坐,不時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