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給我剩了這么多?”
接過爆米花桶的時候,張三還有一些驚訝。畢竟和他離開的時候比起來,這桶爆米花的量幾乎就沒怎么變過。
按理說,在“合理化”的狀態下,孫承清不該對他這么客氣才對……
嗯?!
張三緩緩扭過頭,他看到了,孫承清正直直的盯著他。
很顯然,認知濾網已經消失了。至于說是孫承清自己從某些細節上發現了矛盾從而打破了認知濾網,還是洛道游臨走給他來了個惡作劇,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愚者牌已經進入了冷卻時間,他不可能故技重施。
嘖,他明明只是想好好看比賽而已啊。
不過好像一開始也是因為他好奇心太重,那沒事了。但話又說回來,他惹不起的人加起來還不到一只手,誰知道這次居然正好就能碰上一個?
“想問什么就問吧。”
“呃……那個……”
張三固然非常尷尬,但孫承清還要更加緊張。畢竟他可不知道這游戲背后到底都藏著些什么東西,這還是他第一次成功發現自己被修改了認知。
對于一個游戲來說,這種技術多少有些……不太合適。但如果放在小說劇情,現在還沒來個全球降臨順帶把澳非南美掃出去,其實已經算是相當保守的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張為人知道。而且由于張為人偽裝的過好(其實只是因為他平常就很不當人以至于他再怎么發癲都不奇怪),在孫承清的視角看來,自己才是更先接觸到這一面的人。
但在這個基礎上,他又不能確定這件事情的性質,因為他沒有像張為人那樣親身經歷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所以他現在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是應該繼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還是直接攤牌和對方爆了。
當然,他也并不知道他已經被發現了,畢竟他的表情管理能力實在有些差勁。
“你會出現在這里應該也是參加比賽的選手吧,你更看好誰會得冠?”
想了想,孫承清決定不把油門踩死,但這一舉動又讓張三感到十分疑惑。
他不是已經擺脫愚者牌的影響了嗎,結果就只是想問這個?還是說只是我想太多了,他其實并沒有掙脫?
“上屆冠軍米桑德爾吧,他那一手熱血連擊還是非常強力的。”
想了想,張三決定順著孫承清的話說下去。
雙方都有信息差,并且也都因此而不敢攤牌。除非張為人突然跑過來,不然兩人間這種微妙的氛圍估計還要持續相當一段時間。
“呃……你覺得張不為對上那個米桑德爾勝算怎么樣?”孫承清繼續沒話找話的試探道。
“不好說,雖然他剛剛看起來非常游刃有余,但那只不過是他的對手被其克制而已。如果力量夠大,是完全可以把他的防御強行打破的,某些有控制效果的能力也能做到這一點。如果不是那個長青被突然打慌了,他一直放風箏也有可能耗干對方的斗氣……哦不對,那個張不為還有反擊的能力。但話又說回來,可不止他一個人全副武裝啊。”
賽制既然都允許著裝,那么理所當然的,不止有張為人一個人會用裝備,孫承清甚至見到過一個穿著全身鎧就來了的……
順帶一提,那個人剛剛已經上場了,并且已經被刷下去了。可能是那套盔甲太重了,他的動作實在是慢的有夠夸張。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其實可以算是一個大號的孫承清,打白板很輕松,畢竟他除了敏捷不夠,攻防屬性都是拉滿的。但是對于其他能夠晉級的選手來說,他最多算一個有點棘手的靶子。
不過和他戰斗的那個人還是像吃了屎一樣,畢竟咬龜殼也是要崩一嘴牙的。全程都要高度集中精神,不然被反擊命中一下,后續的比賽也就和他沒有什么關系了。而就算沒有被打中也一樣要受傷,因為遠程攻擊會被盔甲擋下,想要造成有效傷害只有通過近戰震蕩盔甲把對方活活震暈。
要是有錘子之類的鈍器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惜格斗賽不能使用武器。一場打下來,他的手都腫了整整一圈。
幸好不是三局兩勝,要不然他就算贏下來了兩局,也很有可能因為雙拳報廢而被迫退賽。
這種打法無疑很招人恨,這個人是因為本來人緣就差所以無所謂,但其他人大多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系,所以不可能也學他往龜殼里鉆。幸好還有人情世故存在,要不然這個比賽的畫風應該會變的相當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