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央視的《藝術人生》。”
“《藝術人生》……”葉沉溪都愣了。他沒怎么看這節目,不過肯定也是聽說過的,好像從來邀請的嘉賓也僅限于影視歌,還有小品相聲,魔術雜技,曲苑雜壇之類的領域。
現在來邀請自己一做游戲的?
在葉沉溪目前的所有作品中,單論藝術性的話,在世界范圍內評價最高的還是《求生》,因為這款游戲中描述的那種無人生還,最終又只能走向毀滅的孤獨和無力感。它本身也獲得了一些媒體評獎的藝術類獎項,比如“最佳藝術設計”獎,“最佳視覺呈現”之類的。
還是也扯得上關系。
那可能是文化部跟他們打過招呼,然后配合一下也是屬于“給游戲正名”行動范疇里的內容。
有些地方他們也是保守,有些地方……這一下子步子邁得這么大的嗎。
“還有呢?”
“還有扶藍臺的《魯郁有約》,皖東臺的《非常婧距離》……”
“都是談話類節目啊。”
“那總不能邀請你跑去玩一些低齡游戲之類的吧……心有靈犀,數青蛙,成語接龍什么的……”
“可以啊,你現在都學會吐槽了啊。”
“嘿嘿。”
“《藝術人生》可以接,另外兩個推了吧,就說沒時間就可以了。”
“好的。”
走到辦公室門口,葉沉溪還沒開門,陳小凡就一個健步上前,搶先把門打開,等葉沉溪走了進去,她把門關上然后又蹭到葉沉溪面前。
“還有文藝三杰已經回美國去了,該錄的素材都錄了,該采訪的人也都采訪了,回去做完后期,可能明年紀錄片上映的時候還會再來中國一次,帶著旅行團。”
“文藝三杰”是公司里這群人對于美國2pp那三個小伙子的戲稱,拍電影的嘛,搞藝術的,又剛好是三個人。
公司里也有不少電影愛好者,深知紀錄片的拍攝難度其實完全不必那些劇情片來得低。甚至在很多地方紀錄片才是最考驗導演功底的,它依然是以表達作為前提,而不是純粹的真實記錄,否則大街上的交通攝像頭豈不是就成了最好的紀錄片導演?
在其中對于敘事手段和結構的把控,尤其考驗團隊的功力。
所以雖然之前上班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總是有幾個外國小伙兒在面前晃來晃去,公司員工們還是表現出了尊重和理解。
“什么旅行團?”葉沉溪問。
“就是他們之前眾籌的時候,贊助超過一萬美元的人,除了名字會被列入‘執行制片人’名單,還會被邀請來到中國參觀咱們公司,和《萬物起源》的研發團隊共渡一日啊,夏總也同意了的。”
葉沉溪也記起來這么個事兒了,剛剛一時也沒想起來:“你們沒當人家的面說什么文藝三杰之類的吧。”
“中文,他們聽不懂的。”
“呢?”
“他們那部紀錄片本來就打算拍個六十分鐘左右的,然后放網上給人下載,賣點兒dvd的,后來拍著拍著就來了靈感,現在都想送到什么獨立電影節上去賣發行權了。”
“……有夢想誰都了不起,有勇氣就會有奇跡吧。”
陳小凡又翻了下小本子:“還有世界杯的事情,您要不要出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