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我也不會呢。”
陸啟行聞言,心里還挺好奇的:“你以前不在禹城的時候,是怎么過中秋的?”
“就那樣過唄,賞月吃月餅,還能咋地?”頂天了,就月下殺兩只厲鬼慶賀慶賀,畢竟他也不是什么兇殘的人。
“真的?”
“當然,就是月餅不太好吃。”而且沒錢的年份里,可能還會吃上一年遺留下來的月餅,反正吃不死,就不能浪費糧食。
“月餅能好吃到哪里去,我就不愛吃這東西。”陸女士常年在外,中秋節吃月餅這種習俗,他還是在課本上看到的,陸啟行甚至一度不理解,為什么團圓日要吃這么難吃的餅子。
并且堅定地認為是因為這齁甜的月餅一個人吃不完,所以才要分著吃。
“陸大少爺不知人間疾苦,走走走,哥帶你包月餅去。”
……咦?這好像還是陳清淮第一次承認是他哥哥哎,陸啟行楞了一下,然后卷起袖子就沖進了廚房。
不就是捏面團嘛,他這么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剛好,陳清淮進廚房的時候,也是這么認為的。
陳清淵本來在樓上處理公務,聽到樓下的動靜忍不住下來瞧瞧,然后就看到了兩只陰云密布的弟弟。
“……你們這是,打架了?”那啟行肯定被清淮摁著打。
兩只弟弟蔫蔫地趴在餐桌上不出聲,還是路過的松伯給他答疑解惑的:“廚房的蔡師傅在做云腿月餅,清淮和啟行非要學,唔,沒學會,還幫了不少倒忙。”
陳老師堅決不承認:“我至少切云腿切得很棒!”
“那我……那我至少替你摁住云腿肘子了!”
陳清淵親弟濾鏡八百米,聽完居然點了點頭:“挺好的,所以今天中午是吃云腿月餅嗎?”好歹兩個弟弟是參與制作了。
“月餅還沒好,不過清淮的云腿丁切多了,所以蔡師傅今天中午做了云腿菌子炒飯,配上新鮮的菌子雞湯,再過半小時就能開飯了。”
自從清淮回來后,松伯看著也年輕硬朗了不少,陳清淵由衷地喜歡這種改變,他順手薅了一把兩個弟弟的頭發:“再過半個小時就吃飯了,趕緊上去換身衣服,頭上沾了面粉都不知道。”
陳清淮:……其實他真的沒有這么幼稚的,真的。
哎,都怪家里的條件太好了,由儉入奢太容易啊,以前他在山上可是負責火工的,現在居然連炒個火腿丁都能翻車,松伯沒說的是,他和陸啟行是被忍無可忍的蔡師傅給轟出廚房的。
陳老師本來還想多做一些云腿月餅帶去學校分給小崽子們的,所以才切那么多云腿丁,現在只能帶蔡師傅做的了。
畢竟切了就要吃掉,不能浪費。
“清淮,剛才童成凡打電話過來了。”上次楊晨過來求弟弟打聽消息那次,陳清淵也在,他以為清淮什么都沒做,沒想到居然暗地里做了這么多。
清淮果然是個熱心腸的孩子。
“啊?誰?”陳二少顯然已經不記得這號人了。
陳清淵:……他收回剛才心里的那句話。
“楊晨的朋友,喜歡買古董的那個,上次楊晨來家里找你打聽消息,你后來是不是去找過童成凡?”
這么一說,陳清淮就想起來了:“他啊,機緣巧合見過一面,不過我沒有留聯系方式給他啊。”就是給人幫忙遞了個平安信回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