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跑車在二手市場,一向是非常保值的。
這源于它的購買門檻,也因為它的限購難買,反正如果是車況又新又好的法拉利,很多都能賣上比提車價更好的價格。
本來淳樸的陳老師是不知道這些的,但誰讓楊晨是個玩車控呢,摩托和跑車都喜歡,家里車庫里那些車子的來歷和價格,都是楊晨跟他說的。
陳清淮雖然不認識謝焉那車到底是什么型號,但看對方經紀人這表情,顯然便宜不到哪里去,當然這些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東西了。
反正他能做的事,已經全部做完了。
“我只是稍微提供一點思路,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告辭了,希望等他醒了之后,我能得到我應該有的尊重和歉意。”
李哥當然忙不迭答應,又親自把人送下樓,他心里其實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但……他不是大師,要怎么判斷到底是誰做的?
“這個簡單,借運顧名思義就是借來好運氣用到自己身上,現在借運的氣回到了謝焉身上,你看看誰乍得好運又突然倒霉,大抵就是這人了。”陳清淮拿出鑰匙解鎖車,“就送到這里吧,富哥,你等下怎么回去?需要我送你嗎?”
富哥是助理開車過來的,但他又有些話想跟陳公子講,所以就點了點頭,等謝焉的經紀人李哥離開,他才說:“對不住,早知道是這樣,我應該提前講清楚的。”
“人命關天,富哥也是熱心腸,不礙事。”既然是師姐的經紀人,陳清淮的態度還是挺和善的,“富哥不上車嗎?”
“不了不了,我開車過來的。”
果然娛樂圈能混出頭的人,為人處世都不差,這態度叫人討厭不起來:“那富哥路上小心,至于謝焉那邊,如果他們那邊沒有處理干凈,我的建議是不要在近期簽約師姐的工作室。”
富哥立刻點頭:“明白明白,不過……很棘手嗎?”
“也不是棘手,而是借運本為禁術,但借運借的是運道,不致命的,很顯然謝焉現在的狀態不是這么回事,這就說明動手的人極為嫉恨他,所以一口氣借了太多,好好的歐皇變成了非酋,喝涼水塞牙縫都是輕的,人如果沒有了運道,走路都能被羽毛砸死,更何況是開車出門了。”
富哥:……好家伙,這得是多恨啊。
一口氣把羊毛全薅干凈了,資本家都沒這么黑心,人至少還循序漸進呢。
而且更叫人覺得膽寒的是,這人偏要挑謝焉開車出門的時候動手,這樣如果謝焉死了,也只是普通的車禍喪生,誰也不會覺得奇怪,畢竟車禍天天有,到時候有了謝焉的運道,那做什么事不能成功啊。
這是一條毒蛇啊,富哥捋了捋胳膊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這也太狠了。”
陳清淮不置可否,不過在禹城用禁術,這事兒他還是要跟假和尚通個氣的:“嗯,我會通知本地的環境處,之后的事情,富哥你就不要管了。”
富哥是個人精,他愛錢但也更愛命:“了解,你路上小心。”
看著跑車離開他的視線,富哥才發現自己后背全是冷汗,他到旁邊的自助飲料機上買了瓶水順順氣,才叫助理把車開過來。
“富哥,這么快就辦好了?”
“不然你以為呢,趕緊開車,別讓門口那些狗仔認出來。”
助理忙不迭答應:“富哥你就放心吧。”
等車子駛出仁愛醫院,富哥回頭看了一眼,摸了摸胸口還在的平安符,忍不住說:“小飛,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你胭姐那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助理小飛:……胭姐還真人不露相啊,富哥這話他咋就沒聽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