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秘書有些害怕,索性也不再看外頭,更正道:“是十七年前的夏天,我還在讀小學,學校還組織去看了竣工儀式。”
尤秘書是禹城本地人,當初他就讀于禹城三小,那時候剛好是暑假,他在外婆家玩,被老師帶去看大橋,高興得一宿沒睡。也是因為這個,他記得格外清楚。
“禹城的小學居然還組織這種活動?”而且還是暑假,挺敬業(yè)的嘛,陳清淮算了算時間,居然是他離開禹城沒多久的時候竣工的。
“對啊,我們一個年級只有期末考試前一百的人能去參觀,當時拍了不少照片,還寫了觀后感呢。”哎,現(xiàn)在想想,讀小學的生活真美好啊,尤秘書忽然感嘆地想道。
而這話,聽在陳清淮耳朵里,就自動翻譯成了:合橋儀式當日,找了六百童男童女壓橋。
看來這景山大橋,當初造的時候,恐怕并不太安生。
瞧瞧,這才多久,居然就壓不住勢了,也不知道沒造橋的時候,這景江河有多兇。
陳清淮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準備換個姿勢瞇一會兒,至于已經(jīng)出了小毛病的景山大橋,有的是人操心,他一個即將上任的小小語文老師,就不操這份閑心了。
松伯見二少爺睡了,便叫司機將輕音樂關(guān)了,順便取了條毛毯,放在一旁備用。
“松伯,下雨了。”
大雨完全是傾盆而下,密密麻麻地打在車上,發(fā)出激烈的碰撞聲,一時之間,天地都被雨水籠罩了起來,仿佛這孤零零的景山大橋要融入黑色的江水一般。
“松伯,這江水漫得也太快了吧?”這絕對不正常!
老話說,海龍王過江,風大雨大,但這雨未免也太大了,雨刮器已經(jīng)開到了最大,可依舊看不清前路,幸好現(xiàn)在堵車,不然更加叫人害怕。
“怕什么?小心把二少爺吵醒。”
此時,已經(jīng)看不清任何的江景了,車子被密密扎扎的雨水籠罩,陳清淮摸了摸戴著手套的左手,心里低呼一聲:冷靜點。
但很顯然,他這左手慣常就沒有聽話的時候,要不是需要靠這玩意兒壓住命格,他真想跟這玩意兒同歸于盡。
正是這時,外面風雨愈大,連手機信號都湮滅了,陳清淮忽然睜開眼睛,左手一掌就直接貼在了車窗上。
“砰——”地一聲,是從前車傳來的劇烈撞擊聲。
“二少爺,你沒事吧?”
而這時,尤秘書已經(jīng)驚得捂住了嘴巴,他他他剛才絕對沒有看錯,二少爺貼在車窗上的左手居然滲出了一絲紅光!
天地良心啊,外頭黑雨攪弄,車內(nèi)開著不甚明亮的燈光,他只是覺得二少爺?shù)氖稚脤嵲诤每矗腿滩蛔《嗫戳艘谎郯。@究竟是什么東西?
難道,二少爺當初被陳家送走,就是因為這個?
一時之間,尤秘書的腦子被各種靈異恐怖故事占據(jù),豪門果然好可怕哦。看小說,630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