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把那一身完全被泥巴覆蓋的雨衣、雨靴留在了聚集區的大門口,但神奇地保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整潔無瑕。
他看了看帳篷里的環境,還折疊了一番這里的小家具,也評價說:“很是簡陋嘛!這樣晚上我們會凍死的。”
“你也知道?”科爾黛斯冷笑了一聲,“那你為什么還要堅持,要求帕維爾只給你安排這么一頂帳篷?而且,你還不讓他給你準備取暖的東西?”
“我倒是沒有細致地要求了這么多。我要求他盡可能盡可能從簡。”周培毅聳聳肩,“這里是斯維爾德,我們要學會自力更生。”
科爾黛斯今天一天的嘆氣,恐怕超過了一個月的指標。她又嘆了一口氣,用幾乎是央求的語氣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今天晚上怎么自力更生啊?”
周培毅笑了笑,打開了科爾黛斯身邊的一個行李箱。
在周培毅自己的行李箱里,沒有衣物,沒有便利生活的小器具,更沒有什么高價值的裝飾與財寶。行李箱里,只有卡里斯馬生產的一些基礎軍備。
“這個,是勢能轉化器。可以把場能轉化為電能。”周培毅一個一個從里面掏出設備,“這個呢,是從大型自動化工廠上查下來的,只要通電就可以發熱,煮沸管道中的水。兩個一結合,不就是一套自力更生自給自足的取暖設備了嘛?”
科爾黛斯看著他把這兩件裝置用簡易的電路連接到一起,一時倒也無言以對。
萬萬沒想到,高貴的能力者,居然有一天需要靠燒開水這種古老的方式來取暖
周培毅把勢能轉化器扔給瓦赫蘭,那小小的電器,只是躺在瓦赫蘭的手中,就開始輸出穩定的電能,讓管道中的液體沸騰,從而溫暖了整個帳篷。
“倒是不需要擔心被凍死了,真好。”科爾黛斯的臉抽抽了一下,可能是在苦笑。
“是啊,需要你們倆擔心的是其他事情。”周培毅笑了起來。
他這種熟悉的笑容,馬上令在場的兩位女士同時心底發寒。
只聽這位卑鄙而邪惡的活閻王如此說道:“在這里的兩位呢,都是經過我手,重塑了場能循環的人。”
“啊,她也遭過一次那種罪?”
“瓦赫蘭同學,不要插嘴。”周培毅輕輕拍掉瓦赫蘭準備調戲科爾黛斯的手,“你們都重塑了場能循環,所以,即便是正常的生活,身體里的場能都處于一種非常正面的流動之中。
“但是,但是!這種流動并不是完美無缺的。你看瓦赫蘭,只是手握著勢能轉化器,她外溢出的能量,就會讓這設備發電。你的能量,隨時隨地都在外泄。而且你的能量很強,這里馬上就會從太冷,變得太熱啦!”
確實,帳篷里的氣溫,隨著管道里水汽的流動,正在快速上升。科爾黛斯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汗珠。
然后周培毅一拍手,說道:“所以,你們兩位要輪流握著這個小玩意,保證帳篷里的我們不被凍死。但是,也要學會控制場能的外溢,讓它不會把這里變成汗蒸房。大冬天的熱死,可不是什么雅觀的事情。”
“你這家伙,果然是惡魔啊!”瓦赫蘭看著手里的小“玩具”,已經感受到了這項訓練的艱難和辛苦。
而科爾黛斯依然沒有什么表情和情緒上的波動,只是問道:“你不需要練習,是因為你身上的能量,完全不會外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