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少主夢,夢中場景虛實間(3)
黑小虎站在不遠處,雙手背在身后,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顯然握得極緊。
他的目光如鋒利的劍刃,直直地刺向莎麗,眼神中帶著一絲冷意,仿佛要將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割裂開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哼,我從沒見過你這般固執(zhí)的女子?!?/p>
莎麗的眉梢微微挑起,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屑。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劍柄,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沒有回應黑小虎的話,只是微微側(cè)頭,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向遠處雪山的輪廓,那里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間只剩下這一片純凈的白色。
黑小虎的眉頭緊鎖,額角的青筋微微跳動。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哼,我從沒見過你這般固執(zhí)的女子,原以為七劍傳人都是心胸開闊之人……”
莎麗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劍柄,發(fā)出細微的“嗒嗒”聲,仿佛在回應黑小虎的話。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是嗎?那你是從沒見過我們真正的武林兒女。況且我早就跟你說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p>
黑小虎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壓制內(nèi)心的情緒。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哼,說的倒是好聽,你若真有這份骨氣,也不會知道自己右臂廢了,來雪山尋死。你不來,我又如何有機會攔你給你解藥?”
莎麗的眼神微微一暗,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劍柄,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她的呼吸略微急促,胸口微微起伏,仿佛在壓抑著什么。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若是你,必定手刃仇人,或許現(xiàn)在不成,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呢,心里想的怕是只有自己吧。你這種行徑和我自私自利的人有何分別?不,你還不如我!我黑小虎從不會逃避,也不知道懦夫兩字怎么寫的。虧你還是什么七劍傳人第三劍,傳出去,讓人看笑話!”
莎麗踉蹌起身,拔劍和他相斗。黑小虎一時不察,只好后退躲劍。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是十幾年苦心毀于一旦嗎?”
知道什么叫一朝夢碎,再不可能實現(xiàn)的痛嗎?”
“你知道仇人中毒不能加害,卻要幫助她康復的恨嗎?”
“你什么都不知道!”
黑小虎突然無語,看著她拔劍發(fā)泄。沒過多久,她嘴角中溢出鮮血來。
“你-別在上前,你再這樣下去,你會被你的內(nèi)力反噬而死的。”
“你走開,我不用你可憐我!”
他到底沒能走開。
黑小虎將她扶起,雙手聚氣搭在她的后身,將真氣送到她體內(nèi)。
“你,不要救我。我,不稀罕你救!”
黑小虎察覺到她的抗拒,加大內(nèi)力。
導致自身真氣漫無目的地橫沖直撞、
時而停滯時而快流,令他心脈不穩(wěn)。
后來,他聽到莎麗喉頭滾落:
“謝謝!”
他回了他一句:
“不用謝我,這都是我自愿的?!?/p>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卻又迅速被倔強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