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少主夢,往日情形再浮現(3)
書接上回
豺鋒大怒,看著黑小虎帶著阿凌和九皋遠去的背影,他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雙手緊握成拳,關節泛白。他心中奪取魔教少主之位的念頭更加迫切,好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再也無法熄滅。
“黑小虎,你屢次壞我好事,我定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
此后的幾年間,豺鋒表面上收斂了許多,在黑虎崖上對黑心虎和黑小虎畢恭畢敬,可暗地里卻從未停止過謀劃。他四處招攬江湖上的高手,精心訓練自己的死士,還花費大量的精力鉆研各種奇門武功和陰謀詭計。他深知,想要徹底扳倒黑小虎,自己必須變得更加強大。
時光匆匆流轉,這一日,黑心虎閉關突破瓶頸,黑小虎守在門外為父親護法。月光如水,灑在黑小虎挺拔的身影上,他神情專注,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
然而,危險卻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降臨。忽然,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四面八方閃現而出,他們身著黑衣,臉蒙黑布,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黑小虎心中一驚,立刻拔劍在手,大喝一聲:“什么人?竟敢在此搗亂!”
可還未等他看清對方的招式,蒙面人便如潮水般涌了上來,攻勢凌厲無比。黑小虎奮力抵擋,手中的劍舞得密不透風,可他這些年雖有進步,但面對這群訓練有素、武藝高強的蒙面人,仍是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每一次揮劍都覺得手臂沉重萬分。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沖了出來,是他的母親。母親的眼中滿是焦急和擔憂,她毫不猶豫地擋在了黑小虎的身前。一把鋒利的長劍直直地刺向母親的胸口,黑小虎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娘!”
母親的身體微微一顫,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衫。她強忍著劇痛,回頭對黑小虎說道:“小虎,快走……”黑小虎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淚水奪眶而出。他憤怒到了極點,發出一聲怒吼,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就在這時,一直閉關的黑心虎感受到了外面的動靜,他強行中斷修煉,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給黑小虎。黑小虎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體內,他的身體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手中的劍也變得更加凌厲。
他紅著眼睛,揮舞著劍沖向豺鋒。豺鋒看到黑小虎此刻的模樣,心中也不禁有些害怕,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兩人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刀光劍影交錯,每一次碰撞都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
最終,在黑心虎內力的加持下,黑小虎瞅準了一個時機,一劍刺進了豺鋒的胸膛。豺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黑小虎,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隨后便緩緩地倒了下去。
黑小虎扔掉手中的劍,撲到母親的身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母親虛弱地撫摸著他的臉,輕聲說道:“小虎,好好活下去……守護好你爹爹……”說完,母親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黑小虎悲痛欲絕,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父親,不讓父親重蹈母親的覆轍以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
黑小虎夢中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扭曲起來。
將他帶回到十幾年前的練武場。
“廢物,就不是個練武的料子。”
父親不知何時站在豺鋒的身邊,深邃的眼眸中
充滿了失望和憐憫:
“黑小虎,你真是丟盡了孤王的臉,還不快滾起來!”
他急忙爬起來,伸手要去抓父親暗紫色的衣袖:
“父王,我”
他的父親厭惡地甩了甩衣袖,不屑地道:
“你這樣沒用的東西,怎配當我黑心虎的兒子。”
黑小虎站在練武場上,聽著父王那絕情的話語,只覺仿佛有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渾身冰冷。豺鋒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嘲諷。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說道:“父王,我一定會證明自己,不會再讓您失望。”
從那一天起,黑小虎便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修煉之中。他每日天不亮就來到練武場,在第一縷曙光中開始揮舞著手中的刀劍,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夜晚,當月光灑在黑虎崖上,他還在山洞中苦苦鉆研各種功法秘籍,不放過任何一個提升自己的機會。
他先是從最基礎的內功心法練起,每一個呼吸、每一次運氣都小心翼翼,力求達到最完美的狀態。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雙手也因長時間的練習而布滿了老繭,但他從未有過絲毫的退縮。他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嘗試著突破身體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