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和蒙面人們迅速調整隊形,再次向前追擊。
阿凌駕車奔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他沿著崎嶇的山路疾馳,不敢停留。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他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疲憊和痛苦。
突然,他看見前方一片漆黑的山洞,心中一喜,立刻駕車沖入洞內。洞內陰冷潮濕,阿凌跌跌撞撞地走進深處,終于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香雪淚”的毒性開始發作,阿凌的身體如同被兩種極端的痛苦撕裂。先是如同被扔進了熔巖之中,炙熱的火焰在他體內肆虐,每一寸肌膚都被烈火灼燒,痛得他滿地打滾。汗水瞬間濕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嘴唇發白,牙齒緊咬,發出低沉的呻吟。
“熱……熱……”他低聲喊著,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仿佛在試圖驅趕那無形的火焰。然而,這無濟于事,炙熱的痛苦愈發強烈,他的身體開始痙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吐烈焰。
就在他幾乎無法忍受之時,體內的熱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他的身體猛地僵直,如同被丟進了冰川之中,寒冰冰封了他的每一根血管。他的心跳變得緩慢而沉重,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劇烈的寒顫。
“冷……冷……”他的聲音顫抖著,牙齒打顫,身體蜷縮在一起,試圖抵御那無法抗拒的寒冷。然而,寒冷并未因此減弱,反而愈發深入骨髓,他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整個人如同被冰封在冰塊中,動彈不得。
就在這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中,阿凌的意識逐漸模糊,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撕裂成無數碎片,每一塊都承受著無法言喻的痛苦。他的雙眼充斥著血絲,喉嚨嘶啞,口中不停地喊著:“血,我要喝血!”
劇痛如同潮水般涌來,他的身體在地面上翻滾,雙手緊緊抓住地面,指甲深深嵌入泥土中。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抽取他最后的生命力。他的心臟在劇烈的痛苦中跳動得越來越緩慢,每一次跳動都像是最后一次。
“血……血……”他的聲音微弱而絕望,他的手在地上摸索,試圖找到任何能緩解痛苦的東西。然而,除了冰冷的泥土和堅硬的巖石,什么也沒有。他的身體開始痙攣,每一次痙攣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之際,遠處傳來了馬蹄聲。他掙扎著在地上爬行,雙手不停地向前摸索,直到終于摸到了馬繩。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快速點了周身四處大穴,強忍著劇痛,翻上了馬車。右手緊握韁繩,左手用力抽了馬匹一鞭,馬車如同離弦之箭,從洞內沖出,亡命似地向前狂奔。
夜色如墨,山林間回蕩著急促的馬蹄聲,緊張的氣氛仿佛連樹影都在顫抖。戴面具的女子駕馭著一匹黑馬,帶領著一群蒙面人和宮女緊追不舍。她的目光冷冽,猶如冬夜的寒風,穿透層層黑暗,緊緊鎖定在前方奔逃的阿凌。
“追,絕不能讓他逃脫!”女子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箭矢,刺入追兵的心。她從宮女手中接過一張大弓,弓身在月光下閃著寒光。她左手持弓,右手凝聚藍色內力,從箭壺里抽出三支追魂箭。箭頭上閃爍著詭異的藍光,仿佛內力已經注入其中,隨時準備撕裂一切障礙。
“咻”的一聲,追魂箭帶著藍色內力劃破夜空,猶如閃電般直逼阿凌的后心。阿凌的馬車疾馳在崎嶇的山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他感到背后一陣劇痛,仿佛被利刃刺穿。他猛地回頭,看見三支閃著藍光的箭矢正飛速逼近。
“小心!”他心中警鈴大作,但已來不及躲避。第一支箭矢準確無誤地擊中他的后心,劇痛讓他幾乎失去知覺,他一頭栽下馬車,滾落在地。兩支追魂箭緊跟而至,帶著凜冽的殺意,直逼他的要害。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兩道人影從樹林里躍出。高瘦的人手持銀鏈巨劍,魁梧漢子手持連環鬼頭刀。
兩人刀劍揮舞,迎上兩支追魂箭。一青一紫兩種能量將追魂箭擊得粉碎。
他們擋在阿凌身前,怒喝道:“狂刀怒劍在此!爾等何人,竟敢擅闖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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