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黑小虎之所以同意九皋的提議,是想讓九皋和那人對上,好讓九皋替他出口氣。他真沒想過要廢了他,哪怕那人傷他傷得很深,
“我就是要毀了他。我不僅要他背負魔頭的罵名,還要將他廢了武功囚禁在迷魂臺最底層的黑水牢里,讓他生不如死!”
九皋激動地地道:
“那個叛徒在魔教臥底十年,不僅多次幫助七劍傳人脫險,
還差點害老三死于水牢,挑撥離間,使得教中人心惶惶。你都忘記了嗎?”
“我沒忘記。我怎么可能忘記!”
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忘記呢?
忘不了,那個雨夜,那個好友背刺父親。
忘不了,好友幾次戲耍他,激怒他。
更忘不了,那個好友和七劍傳人乘著風箏逃跑。
自己怒急攻心,踏入自己給他們準備的墳墓,父親哭著跑向他
教中很多人恨不得將那個叛徒扒皮抽筋,他卻幾次三番對他留手。
面對九皋的質問,黑小虎默然不語。半晌才說:“我不同意你這么做。”
九皋心中一涼,揪住他的衣服,一字一句地問:“兄長,這是為什么?為什么你不同意我取代那個叛徒,不說扒皮抽筋,也要讓他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要是換做另一個人,這樣揪著他的衣服,已經是大不敬了,早該一掌送他上西天。但面對九皋,黑小虎下不去就手,口中緩緩吐出:“二弟,你聽我說,他不能死在這里,也不能死于你之手。”
“為什么?”九皋直視他,笑得有些薄涼:“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啊!”
黑小虎凝視九皋,嘆聲道:“我不想你和我一樣,背上罵名。有些事情我來做就行了。”
九皋看著他那張漂亮、令人嫉妒的臉,直截了當地點破:“是因為兄長曾假冒七劍傳人的事情嗎?”
“你都知道了。”他心中一驚,語氣有些急。
九皋凝注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冷淡:“黑魅告訴我的,無常寄信回崖,有時也會提起。”
他眼眸中透過一絲焦慮,話說的語速有些快:
“二弟,移花接木之計是要冒著很大的風險的。魔教已經出了一個馬三娘和為兄了。我不想你也卷入其中。
再說,咱們已經決定讓明教取代魔教。新門派成立,應當在江湖上留下好名聲。如果現在咱們又使出過去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那么明教和魔教有何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