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徹滿面春風(fēng),看向別處,“干嘛這么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繼續(xù)查案算不算?”
賀初眼睛一亮,立刻道:“算,當(dāng)然算。”
“那好,學(xué)五休二,每日申時。”
五天?賀初睜大了眼睛。
五天練字,兩天相親?這日子太苦了!
“申時那會兒你不用在大理寺?”
“我每天下午要睡三個小時,下午基本不去。”
賀初:“……”
他是貓嗎?一個下午要睡那么久。
聽說了,崔徹是個閑人,志不在朝堂,只偶爾為她阿耶奔走。甚至可以說,改朝換代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數(shù)百年的時間足以證明,天下更迭,博陵崔氏依舊能屹立不倒。可既然是這樣,又為何接下大理寺卿的差事呢?
“還有,”崔徹慢吞吞道:“我收學(xué)生,是要收拜師禮的,殿下需好好準(zhǔn)備一下。”
“我阿耶不是給宅子嗎?”
“那是陛下給的,又不是你給的。”
“可我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禮物啊,我宮里除了女子的用物之外,就還有一只鴛鴦。”
崔徹笑笑,“殿下不必為難,我這個人從不為難人,不著急,你慢慢想。”
這還能叫不為難人?賀初:“……”
兩人走到宮門口,只見卓見素一邊徘徊,一邊焦急地往里張望。
兩人忽然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疾步走出宮門。
崔徹問:“怎么了?”
“大人,王娘子在禁所自盡了。”
賀初心一沉。
卓見素道:“她被帶進(jìn)大理寺前,將頂冰花汁藏在了發(fā)簪里。今天一早,她飲下頂冰花汁,服毒自盡了。”
拒絕
賀初坐在崔徹的書房,聽他講了一會兒隸書的心得。
王娘子自盡后,太宗震怒,流放了王娘子的兄長。
念在陳國公在太宗還是秦王時就一路追隨,跟著他出生入死,又顧及到章貴妃的顏面,太宗讓章詡的二弟章頤襲了國公爵位,陳國公從此遠(yuǎn)離朝堂。
關(guān)于章詡被謀殺一事,大理寺就此結(jié)案。
見她興致不高,崔徹問:“我這間書房取什么名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