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好的事。賀初眼神一明,“老師不認為我是疑犯?”
崔徹一笑,兇手不會是她,就算是她,又有什么關系?
“還有,章詡口中有截斷舌,難道不是被我逼得咬舌自盡?”
“總之不是你。章詡的死因,要等仵作驗過才知道。”
崔徹居然對她深信不疑,賀初歡快地確認:“老師認為我可用?”
這話她說得謙虛,她畢竟是前任大理寺卿晏宜調教過的人。
“可用。殿下只需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允你和我一起查這件案子。”
賀初一雙嫵媚的眼注視著他,像江水繞著花草叢生的原野流淌,“什么條件?”
崔徹一笑,像風撫過花,“萬一有一天,我做了新郎,你要像帶走章詡那樣帶我走。”
賀初一怔,漸漸冷卻,“這算什么條件,搶親還搶出需求來了?”
崔徹道:“幼年時,父親為我定下一樁親事,我并不愿意。”
他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賀初卻聽出了種種不如意。婚事,還是要兩情相悅才好。反正她搶過一回親了,無論是輿論,還是應對,都有豐富的經驗,搶誰不是搶呢。
她沉吟片刻,最終允道:“那好,我答應你。萬一有一天,老師做了新郎,我一定帶你走。”
別嫁
次日,偏殿平和殿里,御史們群情激憤,內容都是參長寧公主劫走新郎、毀人姻緣的事。
太宗雖不知道賀初這么做有什么原因,可總覺得女兒如果真對郎君積極上心,她也不至于二十五歲還沒嫁出去。
屏風后,皇后嗔怪地看一眼賀初,“看到了吧?沒吃上羊肉,還惹得一身騷。你阿耶就快招架不住了。你膽氣足,可眼光卻不怎么樣。那章詡的名聲太好了,世上有如此完美的人嗎?若沒有,就是假的。你搶他干嘛,能把崔九郎搶了去,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