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152榴彈炮在車隊三點鐘方向炸開時,沖擊波掀翻了三噸重的雪地摩托。
彼得羅夫上校的耳膜在氣壓驟變中滲出鮮血,他透過防彈玻璃看到被氣浪卷到空中的金屬殘片,那些扭曲的裝甲板在墜落時竟被極寒瞬間凍成冰藍的死亡之花。
當第二發炮彈接踵而至,整個雪原仿佛被無形的巨人撕裂,凍土層下的玄武巖碎塊與冰渣混合成致命的霰彈雨。
“全車隊z字機動!深藍組建立扇形防御圈!“紅狼的吼聲在車載通訊系統里炸響。
隨著裝甲車液壓系統發出瀕臨極限的嗡鳴,裝甲車輛展開成戰斗楔形,25機炮同時向三點鐘方向傾瀉火網。
熱成像儀上,五公里外雪丘后的六門d-30榴彈炮輪廓時隱時現,哈夫克顯然利用暴雪掩護構筑了移動炮兵陣地。
當雷宇少校帶著手下們在雪地構筑反炮兵雷達時,一枚溫壓彈在防線前沿炸開。
六千度高溫火球將積雪瞬間汽化形成的白色蘑菇云中,三具人體輪廓在強光中碳化崩解。
一名gti空降兵跪倒在融雪形成的沸水里,看著自己凍僵的右手在高溫中冒出詭異的蒸汽,皮膚像干涸的河床般片片龜裂。
04號戰車的殉爆讓戰場陷入剎那死寂,被穿甲彈貫穿的燃油箱引發鏈式反應,八噸航空煤油形成的火柱刺破雪幕,將方圓百米照得如同白晝。
車載彈藥庫的殉爆將炮塔拋向三十米高空,旋轉下墜的120滑膛炮管貫穿了醫療車的頂棚,帶著血肉碎片的鋼釘在車廂內壁繪出抽象的血色圖騰。
“電磁干擾彈裝填!“紅狼扯開凍硬的防護面罩,嘴角冰碴隨著怒吼簌簌掉落。
當三發特殊彈體在敵炮兵陣地上空炸開時,暴風雪中突然綻放出妖異的極光,電離層擾動形成的電磁風暴讓六門自動裝填火炮同時死機。
冰晶粒子在-28c空氣中凝結成鉆石塵,十點鐘方向的雪松林突然泛起光學迷彩解除時的虹膜狀波紋。
二十三具白色外骨骼裝甲從積雪中緩緩升起,哈夫克第7獵殺中隊的士兵們如同從冰雪地獄爬出的惡靈——他們的呼吸調節器噴出的白霧被納米級溫控系統精準中和,雪地靴底的仿生絨毛將踩踏聲吸收至17分貝以下。
當第一枚熱成像干擾彈升空時,整片松林驟然被染成詭異的玫紅色。
右翼撕裂手術三組菱形突擊單元同時激活磁軌步槍,06秒內完成對gti車隊3號至7號車的弱點掃描。
隨著加密頻道傳來三重電子哨音,12枚智能破甲彈沿著車體焊縫切入,液態金屬射流在裝甲內部綻放出攝氏4200度的死亡蓮花。
車載滅火系統尚未啟動,第二輪次聲波震蕩彈已讓幸存的乘員進入神經性癲癇狀態。
海拔137米處的冰掛群中,六支osv-96反器材狙擊槍組成交叉火力網。
當哈夫克觀察手按下激光測繪終端時,子彈沿著提前計算好的冰晶折射軌跡飛行——三發127鎢芯彈同時貫穿gti通訊車的防彈玻璃,將gti無線電操作員的顱骨釘在加密終端上,濺射的腦組織在低溫中瞬間凝成粉色冰晶。
“左側雪堆!熱源反應!“深藍的吼叫被淹沒在金屬撕裂的尖嘯中。
哈夫克的中路突擊組正以三三制隊形推進。
當某輛裝甲車的炮塔被四發熱熔穿甲彈連續命中時,融化的裝甲鋼液裹挾著車組成員的血肉,在雪地上澆鑄出扭曲的青銅雕像。
暴風雪此刻成為哈夫克的戰略武器,氣象戰單元在云層中播撒的碘化銀讓降雪量驟增300。
gti的熱追蹤導彈接連失效,紅箭-12反坦克導彈的制導頭被冰殼包裹的導彈像無頭蒼蠅般撞進松林。
更致命的是急速下降的體感溫度——某位gti特戰干員的qbz-191自動步槍因低溫脆化在連續射擊中炸膛,飛散的槍機零件削掉了他的半張臉,飛濺的血液在脫離人體的瞬間就凍成了猩紅色的冰針。
紅狼的戰術目鏡不斷閃過傷亡統計的猩紅數據流,他舔了舔開裂的嘴唇,嘗到鐵銹味的血腥氣。
當發現哈夫克故意留出的東南方缺口時,他的瞳孔劇烈收縮——這是典型的“圍三闕一“殲滅戰術。
按下全頻段干擾按鈕的瞬間,他對著喉麥嘶吼:
“點燃鋁熱劑煙霧!所有單位向被毀裝甲車聚攏!我們要用鋼鐵墳墓造個熔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