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首面帶從容的微笑,威龍眼神堅定,隊員們表情各異卻都洋溢著一種戰(zhàn)斗間隙難得的輕松與暖意。
威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手指快速操作,將這張剛剛拍下的集體照,通過最高級別的加密信道,發(fā)送了出去。
收件人:蘇媛。
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在朱日和風沙里捧著獎狀笑得燦爛的女孩。
就在質詢會開始前幾小時,他發(fā)給她的那份充滿政治術語和敏感信息的發(fā)言稿核心內容提綱,她竟然真的“抽空”看完了。
這個國防科大的天才少女,用她特有的、跳脫又精準的思維,在加密通訊里發(fā)來了一大段“審稿意見”:
>“威龍,稿子邏輯沒問題,就是太正經,像給老頭子們做匯報。(偷笑)最后那段氣勢不夠,要吼出來,像你上次在阿爾及爾揍哈夫克那樣吼,別怕他們,你背后可是有七百萬人和我支持噠!()加油!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叫王宇昊的雷霆之怒!”
她的鼓勵,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無畏和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像一股清泉,在他踏入戰(zhàn)場前,注入了一絲溫暖的力量。
照片發(fā)送成功的提示跳出。
威龍收起終端,重新坐下。
午餐在輕松的氛圍中繼續(xù)。
大家談論著剛才質詢會的精彩片段(主要是蜂醫(yī)在模仿陳議員氣急敗壞的樣子),談論著香港的美食,談論著接下來的短暫假期安排。
露娜和駭爪在爭論某個最新的戰(zhàn)術黑客技術;
牧羊人安靜地聽著,偶爾插十幾句充滿智慧的話語;
紅狼和深藍則嚷嚷著下午要去離島找陽婉瑩“蹭”海鮮大餐;
無名依舊沉默,只是目光偶爾會掠過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食物的香氣和同伴的笑語縈繞耳邊,窗外維多利亞港的海水平靜地流淌。
這一刻,遠離了核爆的陰云,遠離了軌道炮的威脅,遠離了議會的唇槍舌劍,仿佛戰(zhàn)爭真的已經遠去。
午餐接近尾聲。
隊員們陸續(xù)起身告別,紅狼拉著牧羊人迫不及待地要去趕船,露娜和駭爪要去處理網絡輿情的后續(xù)分析,無名則如同出現(xiàn)時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餐廳門口。最后,只剩下威龍和特首。
威龍沒有立刻離開。
他走到餐廳另一側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再次拿出加密終端,撥通了一個特殊的、跨越洲際的加密衛(wèi)星頻道。
短暫的等待音后,一個帶著明顯電流雜音、卻異常爽朗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一股撲面而來的、屬于熱帶沙漠的燥熱氣息:
“喂?!威龍?!你小子還活著呢?聽說你在香港立法會跟人打嘴仗?怎么樣?沒給咱們空大丟人吧?哈哈哈哈哈!”
是雷宇。
威龍在空軍大學時的老同學兼舍友,當年那場關于軍事倫理的激烈辯論中,將他駁斥得啞口無言的正方辯手。
聽到這久違的、充滿活力的大嗓門,威龍緊繃了一上午的神經徹底松弛下來,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