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上的晨霧像一層灰白色的紗幔,輕輕籠罩在倫敦金融城的玻璃幕墻大廈之間。
霧氣似乎將整個城市溫柔地擁入懷中,帶著一絲神秘與孤寂——
霧都永遠都是這樣的,哪怕是英國電視劇里也都是這樣。
晨光穿透薄霧,微弱而柔和,映照在河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金融城仍然在有序運行,高樓大廈的玻璃幕墻反射出微弱的光澤,卻難掩這片晨霧中彌漫的沉寂。
英倫三島上規模最大的泡防御系統穩穩地覆蓋在整個倫敦城上空。
厚重的鋼鐵屏障與無數高聳的能量塔交織成一道看不見的防線,城市的每一寸空間都被嚴密監控。
陸基城市防空體系的警報仍保持著最高警戒狀態,防衛系統仿佛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如其來的威脅。
這座城市,似乎永遠籠罩在一種不安的氣氛中,時刻準備迎接潛在的挑戰——
可能是拿破侖的大陸封鎖,可能是希特勒的納粹血鷹,也可能是哈夫克的機械公敵。
清晨六點三十分,一艘銹跡斑斑的貨輪緩緩駛過倫敦塔橋。
船身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伴隨著機械般的汽笛聲在潮濕的空氣中沉悶地回蕩。
一聲汽笛穿透了霧氣,仿佛一聲低沉的警告,回響在河面上,喚醒了沉睡中的城市。
然而,河面依舊安靜,只有偶爾一兩聲水鳥的鳴叫打破這份寂靜。
在河岸的另一邊,一個身影悄然出現,穿著深灰色風衣,步伐匆匆,快速穿過倫敦老舊的狹窄小巷。
風衣的下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猶如一道幽暗的影子,悄無聲息地融入晨霧中。
皮鞋踩在積水的鵝卵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似乎在提醒周圍的一切——
時間在流逝,戰爭在繼續,城市的運轉從未停歇。
盡管街道上空無一人,但那身影的急促步伐卻透露出某種緊迫感。
仿佛此刻的倫敦,正在為某個即將來臨的事件悄然做好準備。
隨著身影消失在小巷的盡頭,整個城市依舊保持著它特有的沉默,仿佛這一切只是悠長清晨中的一部分,隱藏在厚重霧靄之后,等待著某個不可避免的時刻。
勒克萊爾將軍緊了緊風衣領口,呼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
這位法國高級情報官剛剛結束在巴黎的內閣述職,此刻本該直接轉機前往挪威,再從斯瓦爾巴群島的軍事基地飛往莫斯科,回到他位于gti情報處,測量與特征信號情報科的崗位上。
但一則加密短信改變了他的行程——
那個在馬德里救過他一命的日本女人,要求在倫敦見面。
“lechatnoir“,一家隱藏在金融城深處的老式酒吧,招牌上的黑貓霓虹燈在晨霧中若隱若現。
勒克萊爾推開厚重的橡木門,撲面而來的是威士忌、雪茄和歲月混合的陳舊氣息。
酒吧內光線昏暗,只有幾盞銅制壁燈投下昏黃的光暈。
樓下是兩名正在值班的國土防衛隊隊員,他們的年齡已經嚴重超過了服役年限,目前在后方從事著一些工作。
勒克萊爾可以從他們的袖標上看出,這兩人都參加過海灣戰爭,也算是幾十年的老兵了。
“您的朋友在二樓包廂等您,似乎是一位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