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在烈風中肆虐,仿佛要將這片孤寂的沙漠吞噬掉一切。
夕陽將運-20的垂尾涂成琥珀色,渦扇引擎卷起的沙粒在跑道上空形成金色漩渦。
露娜倚著舷梯欄桿,戰術平板的熒光照亮她鼻尖的雀斑:“炊事班居然能在沙漠里搞到咖啡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后勤能力真是高效,連這些沙漠地區都能迅速恢復,實在讓人佩服。”
她搖了搖杯子,仿佛在為這段時間的堅持和付出表示肯定。
冰美式的塑料杯外壁凝結著水珠,在裝甲鋼板上洇出轉瞬即逝的暗痕。
咖啡的冰塊早已化掉,然而她依舊帶著輕松的笑容。
三百米外,工程兵們正用激光焊接器修補跑道裂縫。
某個新兵的防沙面罩滑落,露出張稚氣未脫的臉——這孩子在三天前的襲擾戰中,用液壓鉗剪斷了綁在凈水管道上的詭雷引信。
露娜突然舉起還剩半杯的咖啡,對著忙碌的身影行了個夸張的軍禮。
威龍靠在機艙的座位上,目光從窗外的沙漠收回,淡淡地笑了笑,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機艙尾部,茉劍的額頭抵著紅狼肩膀,消毒水味與硝煙味在她發絲間糾纏。
“難民營里面那個叫阿伊莎的女孩……“她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紅狼的作戰服上的彈孔,“今早拆線時突然抓住我的手,問能不能把縫合器留作紀念。“
威龍的機械臂發出輕微嗡鳴,他正用戰術匕首削蘋果。
果皮螺旋垂落的軌跡,恰好與舷窗外沙暴的紋路重合。
“你應該申請調去莫斯科。“威龍的刀刃突然停頓,“那些記者不是總說要給戰地天使頒獎章?“
露娜的眼神飄向旁邊,茉劍依靠在紅狼的肩膀上,面容帶著一絲疲憊,但眼中卻有著不舍的情感。
她輕聲說道:“我舍不得離開那些難民和傷員。過去一個月,我做了不少手術,給了很多人新的希望。現在離開,心里真有些空落落的。”
紅狼則在旁邊輕輕摟住了茉劍,拍拍她的背,笑著說:“你這一次為他們做了那么多,聯合國應該送你一個難民大使。”
他的語氣充滿了關心與欣賞,顯然,茉劍的付出在大家心中得到了極高的評價。
深藍坐在機艙的另一側,一臉的不滿:“本來屬于我們的任務,竟然交給了其他部隊。我覺得這場行動本應該由我們來完成。”
他語氣中透著一絲憤怒,顯然對于這次任務的安排有些不甘。
蜂醫坐在深藍旁邊,微微一笑,轉移話題:“你們說得都對,但我倒是想念起家鄉的德國啤酒了。你們知道石勒蘇益格的啤酒和其他地方的啤酒有什么不同嗎?”
他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開始和威龍討論起了德國的啤酒文化。
威龍抬起頭,笑著回應:“你這么喜歡啤酒,回去后我給你帶點兒不一樣的中國本土啤酒,能不能比得上你家鄉,石勒……”
“石勒蘇益格。”
蜂醫的醫用平板突然播放起《歡樂頌》,他指著全息投影里的橡木酒桶:“石勒蘇益格的啤酒花要在北緯53度的海霧里生長。“
戰術手套劃過虛擬酒液表面的泡沫,“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
紅狼突然像變魔術一樣,將手中的蘋果核以一種極其精準的角度和力度投擲出去,就如同他是一個專業的籃球運動員一般。
那蘋果核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后準確無誤地落入了五米外的垃圾口中,仿佛那垃圾口是它命中注定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