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一道不帶感情的告別,使蘇媛心頭微微一沉。哈夫克的科尼格少校,這個名字帶著一種莫名的威脅感。
蘇媛沒有多問,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論是過去的對手還是未來的敵人,都會是冰冷的數字,計算著勝負,毫不留情。
士官長的眼神依舊冷峻,他并未停下腳步,轉身準備離開,仿佛那一瞬間的對話已經結束。
駭爪通過耳機再次傳來聲音,帶著一絲無奈:“真不甘心,那個家伙真是難纏,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差一點就能鎖定。”
威龍沒有立即回應,只是默默地低頭,看了看蘇媛。“科尼格少校,今天我們雖然沒有干掉他,但至少避免了更大的麻煩。”他轉向蘇媛,“媛媛,你沒事吧?”
蘇媛搖了搖頭,依然保持著沉默的冷靜。她的眼神再次掃過遠方的雪地,視線依舊警覺,仿佛在無聲地與這片死寂的世界對話。
士官長的話并沒有打破她的思緒,她知道,在這個看似靜止的戰場上,隨時可能有新的敵人從暗處潛伏出來。
“修復防線。”士官長走開了,隊員們都開始行動。
威龍示意蘇媛繼續前行,雖然她的動作有些遲緩,但她依然頑強地跟了上去。
就在隊伍行進間,士官長的身影早已化為一個模糊的背影。
蘇媛知道,這種冷漠的領導風格,早已成為他們每個人在戰場上必須適應的規則。
駭爪的聲音重新響起:“我會一直盯著那個目標,哈夫克的狙擊手不可能在這片冰雪之中完全消失的。”
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憤怒,但更多的是對戰斗的專注與決心。
很快,威龍聽到駭爪通過通訊頻道傳來的信息時,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他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停下了腳步,仿佛在權衡接下來該做的決策。
寒風肆虐,雪花飄灑,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無聲的混沌,只有他們的呼吸聲和遠方偶爾傳來的爆炸聲才提醒他們,這片寧靜不過是暫時的。
“容克……”威龍低聲自語,顯然這個名字在他的腦海里激起了某種記憶。片刻后,他終于開口了:“繼續。”
駭爪的聲音再次傳來,略帶些緊張:“科尼格少校的代號是‘容克’,他是哈夫克集團的安全總監德穆蘭的徒弟。根據我查到的資料,這個人的殺戮記錄超過了100人——不,是一百多個精確擊殺。威龍,你知道,這些數字并不簡單。他的標志性武器是一支老式的卡爾98k狙擊步槍,雖然是老款,但卻改裝了現代的瞄準具,像是幽靈一樣隱匿于戰場。”
威龍沉默片刻,眼神更加凝重:“卡爾98k,帶現代瞄具的那種……這可不常見。”
駭爪接著補充道:“而且——他的子彈頭上總會有一圈精美的螺紋裝飾。很奇怪,像是一種特殊的標記。德穆蘭的徒弟,顯然不簡單,能成為頂級的狙擊手,并且有如此獨特的‘個人標簽’。”
威龍聽后,嘴角微微抽動,似乎有些不悅:“這說明他很在意自己留下的痕跡,也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呢。”
他轉身看向蘇媛,接著說道:“士官長能認出那枚彈頭的螺紋,顯然他和容克少校之間有某種較深的過往。”
駭爪點了點頭:“容克少校,是哈夫克狙擊手中最為致命的一位——呃,至少是我所知的狙擊手里面最難纏的一位。即便是德穆蘭的技術指導,也未必能抵擋他那極致的精準。”
“嗯。”威龍的語氣依然冷靜,但蘇媛察覺到他眼底深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鋒利光芒,“如果哈夫克的指揮官現在將容克派出來,肯定意味著他們對我們的行動已經有所察覺,或者是在給我們施加壓力。”
“或許他已經在計劃下一次襲擊。”駭爪的聲音透過通訊頻道再次響起,“他不會輕易放過機會。”
威龍沉思片刻后,果斷地說道:“我們不能再繼續被動等待。容克少校的狙擊技藝堪比鬼魅,他那種接近完美的隱匿能力,幾乎可以讓他在戰場上無形。我懷疑他正跟蹤我們。”
駭爪的聲音再次傳來,略帶些緊張:“情報修正:這位狙擊手是哈夫克集團軍事學院北方分校的狙擊教學科主任,擁有超過200次以上的精確擊殺記錄,曾經擊斃過兩名gti高級將領,安德烈·亞歷山德羅維奇·蘇霍維茨基空軍少將,時任gti烏克蘭集團軍群第41合成集團軍副司令;弗拉基米爾弗羅洛夫少將,時任gti高加索集團軍群第8集團軍副司令。他在gti發布的危險獵殺人物通緝令上排名第三十。威龍,你知道,這些數字并不簡單。”
容克少校不僅僅是哈夫克集團的王牌狙擊手,更是一個狡猾的獵手,擅長利用地形和環境,將敵人逼入死角。
此時,威龍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靜,像是與寒風融為一體,感受到的只有那份越來越接近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