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gti的困獸之斗罷了?!?/p>
他走到中央的全息戰術沙盤前,修長的手指在代表-5公路的虛線上輕輕劃過,最終停留在代表福查和比斯特里察河水電站的標記上。
“福查……”
他低聲自語,金絲眼鏡的鏡片反射著沙盤的幽光,“一個摩步旅……就這么一點部隊嗎?哼。”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極其細微的、充滿絕對自信的弧度,仿佛在談論一只擋在車輪前的螳螂。
他抬起頭,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艙壁和風雪,投向了那座扼守要沖的水電站堡壘。
“命令前鋒裝甲營,不惜代價,繞過蘇捷斯卡隘口,從北側山谷迂回!工兵營全力搶修道路,清除障礙!我要在24小時內,看到我的坦克炮口,對準福查水電站的大門。”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鋼鐵意志,“至于那個小小的摩步旅……碾過去就是了。天氣和環境……不過是勝利樂章中,一點微不足道的雜音?!?/p>
參謀軍官立正敬禮:
“是!上校!”
格里馬爾迪上校再次將目光投向窗外。
風雪中,他龐大的鋼鐵軍團正在艱難轉向,如同一條被激怒的巨蟒,調整著方向,將致命的毒牙,緩緩對準了德里納河畔那座尚未陷落的鋼鐵堡壘——
比斯特里察河水電站。
冰冷的鏡片下,是志在必得的寒光。
“好了,該準備開會了?!?/p>
c-21“龍”式突擊艦寬敞的指揮艙內,隔絕了外界的風雪與引擎的低鳴。
柔和的暖光從天花板灑下,映照著中央巨大的全息戰術沙盤。
沙盤上,黑山與波黑邊境的山川、河流、城鎮栩栩如生,代表著哈夫克各支精銳部隊的光標如同嗜血的毒蟲,在崎嶇的地形上緩緩蠕動。
他面前懸浮著三塊巨大的全息通訊屏幕,屏幕邊緣因遠程加密傳輸而閃爍著細微的雪花。
屏幕上,三位哈夫克高級軍官的身影清晰可見,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與硝煙熏染的痕跡。
左側屏幕:疾風,似乎身處一個臨時搭建的前線指揮所,背景是粗糙的混凝土墻壁和閃爍的儀器燈光。
她摘掉了標志性的頭盔,那頭火焰般的紅發略顯凌亂地束在腦后,臉色蒼白,左頰靠近顴骨的位置,一道新鮮的、被縫合過的狹長傷口格外刺目,破壞了原本精致立體的輪廓,平添了幾分野性的戾氣。
她身上的外骨骼沾染著泥土和干涸的血跡,冰藍色的眼眸深處燃燒著壓抑的怒火和身體透支后的虛浮。
她的arw(愛爾蘭游騎兵聯隊)在奪取并死守塔拉河大橋的戰役中,雖然完成了堪稱教科書級別的突襲與防御,硬生生掐斷了gti也蒙上了灰塵。
“雨云”旅作為“洛夫琴之怒”的急先鋒,在最初的空降突擊和后續殘酷的拉鋸戰中同樣損失慘重。
他粗壯的手指煩躁地敲著桌面,面前擺著一杯早已冷掉的濃咖啡,眼神里充滿了對會議的不耐煩和對自己部隊休整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