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領獎臺上,兩人目光交錯時,那無聲的、充滿競爭意味的火花。
“她很強。非常強。”露娜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只有陳述,“我們交手過很多次,互有勝負。算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引擎聲在雪林中回蕩。
深藍和烏魯魯都沉默了,似乎難以將那個冷酷無情的紅發死神與陽光靶場上的弓箭手聯系起來。
“后來呢?”
蜂醫低沉的聲音傳來。
“后來……畢業了。我回國,進了韓國的情報機構,后來才轉到707特戰大隊。”
露娜的聲音依舊平靜,“她……聽說高中畢業那年,在比賽的時候,脊椎重傷,醫生斷言她可能永遠站不起來了。再后來……戰爭爆發前,她回到了愛爾蘭。然后……”
露娜沒有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
然后,她加入了哈夫克,成為了令人聞風喪膽的“疾風”。
“所以……她是因為哈夫克治好了她……”
深藍喃喃道。
“或許吧。”
露娜打斷了他,聲音陡然變冷,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如同冰封的刀鋒,“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哈夫克最精銳的‘綠刃’指揮官。她在戈盧博夫奇殺了我們的人,包括威廉上尉。她手上沾滿了gti戰士和平民的血。”
她猛地一擰油門,雪狼摩托發出一聲低吼,加速沖上一個雪坡。
寒風更加凜冽地吹過,卷起她黑色的發絲。
她的聲音在引擎的咆哮和風雪的嗚咽中,清晰地傳入身后每個人的耳中:
“下次見面,我們之間,只有你死我活。我會毫不猶豫地開槍。我相信,她也一樣。”
殘酷的現實,冰冷的誓言,瞬間將那段遙遠的、屬于陽光和箭靶的青春回憶,徹底凍結、碾碎在巴爾干戰區的風雪之中。
烏魯魯靠在蜂醫身上,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沉重的嘆息。
深藍看著露娜挺直的、在寒風中顯得異常單薄卻又無比堅韌的背影,默默握緊了手中的槍。
雪地摩托沿著被積雪覆蓋的山脊線,在茂密的針葉林間穿梭,朝著北方,朝著塔拉河大橋的方向,朝著未知的命運,咆哮著前進。
鐵路線的影子,在前方山谷的霧靄中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