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負責(zé)粗暴地壓制和捆綁,無名則如同最精準的劊子手,用匕首快速割斷俘虜身上任何可能隱藏工具的帶子,用特制的黑色不透光眼罩死死蒙住他們的眼睛,用隔音耳塞堵住耳朵,最后用寬大的強力膠帶封住嘴巴。
整個過程快得令人窒息,俘虜們只能發(fā)出驚恐而絕望的“嗚嗚”聲,如同待宰的羔羊。
很快,十幾個被捆得如同粽子、徹底剝奪了感官的俘虜,被連推帶搡地趕進了那個黑暗的倉庫。
厚重的金屬防火門被“哐當(dāng)”一聲死死關(guān)上!
無名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根粗大的、銹跡斑斑的金屬門閂,穿過門把手,然后用一根撬棍死死別住!
“鎖死了!從外面也別想輕易打開!”
磐石用力拉了拉門閂,確保牢固,喘著粗氣報告。
威龍看著那扇緊閉的、隔絕了俘虜?shù)某林罔F門,如同隔絕了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他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混合著塵埃和死亡的氣息涌入肺腑。
他轉(zhuǎn)過身,巨大的外骨骼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鐵鑄的雕像,目光投向那被九頭蛇重機槍子彈瘋狂蹂躪的破窗,投向窗外那條堆滿死亡陷阱的街道,投向街道對面那條隱約傳來友軍槍炮聲的奧姆拉德林斯卡路。
最后的障礙,就在眼前。
突破,或者死亡。
不過,有的問題更為緊迫。
強干擾的尖嘯如同億萬根鋼針,持續(xù)扎刺著每個人的神經(jīng)末梢。
家具市場三樓東側(cè),破碎的落地窗如同巨獸被拔光的獠牙,寒風(fēng)裹挾著硝煙和灰塵灌入,吹得滿地碎布和木屑打著旋兒飛舞。
對面公寓樓頂,兩挺bs-950九頭蛇重機槍依舊在不依不饒地咆哮,沉悶的擂鼓聲震得腳下的樓板都在微微顫抖。
127毫米的重彈如同死神的鐮刀,反復(fù)刮削著窗沿殘存的混凝土,每一次撞擊都爆開大片的碎石粉末,彌漫的煙塵在幾道晃動的手電光柱中翻滾。
“操他媽的!老子的機槍!”
烏魯魯趴在厚厚的灰塵里,對著那挺被重機槍子彈掀翻在地、槍管都微微彎曲的速射機槍心疼地咒罵,眼睛里全是憋屈的怒火。
他抹了一把臉上混合著灰塵和冷汗的污跡,頭盔面罩上的裂紋如同蛛網(wǎng)。
威龍巨大的身軀半蹲在由幾個巨大實木衣柜堆疊而成的掩體后,布滿刮痕的頭盔下,目光如同冰錐,死死釘在窗外那片被交叉火力封鎖、遍布彈坑和瓦礫的開闊地。
五十米,短短五十米。
奧姆拉德林斯卡路就在對面,那是通往雪豹陣地的唯一生路,此刻卻如同被巖漿隔絕的地獄彼岸。
紅狼緊挨著威龍,粗壯的指關(guān)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握著r14的護木而發(fā)白,布滿胡茬的下巴緊緊繃著,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死死盯著對面樓頂那閃爍的槍口焰。
黑狐則蹲在掩體另一側(cè),手中緊握著那張沾滿灰塵和泥水的紙質(zhì)地圖,指尖在上面用力描摹著科拉爾斯基普特大道上那片代表車輛殘骸和地雷的死亡區(qū)域。
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大腦在強干擾帶來的生理性眩暈中高速運轉(zhuǎn),尋找著那幾乎不存在的縫隙。
千雪參謀靠在掩體邊緣,rc-15偵察步槍的槍口警惕地指向樓下通往斜坡入口的方向。
她身后僅存的四名猛虎連士兵同樣神情緊張,失去電子輔助后,每一絲風(fēng)吹草動都足以繃緊神經(jīng)。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僵持和絕望的算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