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緩緩地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她至少一個月都無法下床,傷勢太重了,和蜂醫一樣——蜂醫真的是太倒霉了,正面挨了一顆手榴彈,差點就沒了呢?!?/p>
深藍緊接著追問:“那威龍呢?他的情況怎么樣?”
雷宇嘆了口氣,滿臉愁容地說:“威龍的情況更糟糕,胸口的子彈傷到了肺葉,需要更長時間的恢復。”
露娜默默地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景色。
巴格拉姆的烈日高懸在天空中,熾熱的陽光灑在她淡金色的頭發上,仿佛給她的發絲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使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朦朧和虛幻。
“我和深藍去,“她轉身說,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是唯一見過館長的人。“
雷宇沉思片刻,終于點頭:“我會安排你們明天出發。深藍,你確定自己能行?“
深藍已經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比起躺著等死?當然?!?/p>
紅狼發出一聲介于咳嗽和笑聲之間的聲音:“媽的,gti的特戰干員都是瘋子嗎。“
他艱難地從床頭柜摸出一包煙,在雷宇責備的目光中又放了回去,“至少等駭爪醒來再走,她可能有更多線索。“
露娜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然后她的目光緩緩轉向重癥監護室的方向。
透過那扇透明的玻璃,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駭爪那張毫無血色的面龐,以及她全身被各種管線纏繞的樣子。
那些管線像是一條條毒蛇,緊緊地纏繞著他,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監護儀發出的電子音有規律地響著,每一聲都像是在提醒著人們時間的流逝,又仿佛是某種倒計時的聲音,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
露娜的聲音很輕,但卻充滿了堅定,她輕聲說道:
“我們一定會找回終端的。”
這句話與其說是說給別人聽的,倒不如說是她對自己的一個承諾。
為了所有特戰干員們曾經流淌過的鮮血,為了那些為了正義而付出生命的人們,她一定要完成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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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站在一旁,默默地聽著露娜的話,他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已經飄向了遠方,仿佛透過那扇窗戶,他能夠看到巴克什那擁擠的街道,以及隱藏在其中的重重危險。
就在這時,窗外又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一架戰斗機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騰空而起,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沖向藍天。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仿佛是對他們的一種鼓舞,激勵著他們勇往直前,去完成那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
阿爾及爾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味。
阿薩拉國家圖書館館長阿卜杜勒·拉希姆蜷縮在一處被炸毀的商店門廊下,雙手死死抱著那個黑色皮質公文包。
公文包表面有幾處新鮮的彈痕,里面的量子儲存終端卻安然無恙。
遠處,gti特戰小隊與哈夫克特種兵們的交火聲已經漸漸平息,但城市其他角落的槍聲仍此起彼伏。
他脫下沾滿灰塵的西裝外套,手指顫抖著解開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