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最近一直在忙這個話劇,這是我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
“我覺得秦仲義真可憐,到最后國也沒救到,財產也沒了。”曾小賢發出感慨。
“誰說他可憐了?”胡一菲踩著拖鞋從臥室出來,高馬尾辮隨著步伐搖晃:“他至少嘗試過實業救國,人家算是英雄。比某些指揮對著鏡子練蘭花指的主持人強多了。”
曾小賢立刻跳了起來:“喂喂喂!不要血口噴人啊,我那是揣摩角色的心理和氣質。秦仲義可是民族資本家,我這叫優雅中帶著憂國憂民……”
話音未落,孟嶼的聲音從走廊響起:“兄弟姐妹們,幫我拿東西。”
“來啦。”
諸葛大力放下鍋鏟沖了出去,她率先看見孟嶼胸前用紅繩系著的黃銅鈴鐺:“這是王利發的掌柜鈴鐺?”諸葛大力眼睛發亮,深受輕觸鈴鐺表面的包漿:“你連這種細節都注意到了!”
“這是王老師的鈴鐺,用來當道具了。”孟嶼把后面的箱子抱起來遞給曾小賢和關谷神奇。
呂子喬和唐悠悠把后面兩個箱子抱了進來,胡一菲和秦羽墨拿著所有角色的衣服進屋子了。
“怎么這么多東西?”曾小賢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呂子喬發出嘲笑的聲音:“曾老師,你該鍛煉了。”
“胡說,我只是以前這里有傷。”曾小賢嘴硬道。
胡一菲也跟著嘲諷:“切,不是你之前跨欄的時候扭傷的吧。你以后一定要鍛煉,否則我劈了你!”
“方便換的先把衣服換上,大家適應適應。”胡一菲拿出來自己的衣服試了試。
“好啦,東西我們吃完飯再看,先吃飯吧。”諸葛大力把東西放下來,進廚房端菜去了。
“開飯啦!”諸葛大力掀開砂鍋蓋,陳皮鴨的香氣裹著熱氣騰空而起。呂子喬剛要伸筷子,胡一菲的竹筷“啪“地打在他手背上:“先洗手!你剛才搬道具摸了一手灰。”
眾人窸窸窣窣挪動椅子時,張偉突然舉起劇本:“等等!實業興邦后面這句當以商戰御外侮,是不是該用京劇念白?”他額前的假發片隨著動作歪向一邊,活像被風吹斜的匾額。
“張大律師。”秦羽墨舀了勺蟹粉豆腐:“你碗里的獅子頭要涼了。”她鬢角的絹花在吊燈下泛著珍珠光澤,倒真有幾分上海灘交際花的韻味。
孟嶼正給諸葛大力盛湯,聞言差點笑嗆:“阿偉入戲夠深的,你不是說要給師爺加離婚官司的戲碼。”話音未落,關谷神奇突然用日語念出常四爺的臺詞,唐悠悠立刻用四川話接戲,餐桌瞬間變成南腔北調的大雜燴。
”停!”胡一菲拍案而起,腕間的翡翠鐲子撞在瓷碟上叮當作響,“食不言寢不語,都給我好好吃飯!“她改良旗袍的立領隨著轉頭動作微微敞開,露出里面防走光的雙面膠。
飯后收拾碗筷時,曾小賢對著洗碗池的倒影練習蘭花指。泡沫沾在他粘的假胡須上,隨著“秦二爺憂國憂民“的獨白一顫一顫。呂子喬貓腰鉆進吧臺,把收銀機道具敲得哐哐響:“掌柜的,來碗爛肉面!”
“來了您吶!”孟嶼甩著白毛巾應聲而出,卻見諸葛大力捧著茶盤站在旋轉樓梯上。月光透過窗欞描摹她襖裙的滾邊,腰間的黃銅鈴鐺隨著步伐輕響,恍若從老照片里走出來的民國少女。
排練到第三幕時出了意外。關谷神奇情急之下真的說了日語,唐悠悠笑場時碰倒燭臺道具。火苗竄上帳幔的剎那,胡一菲抄起茶幾上的檸檬水潑過去,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得宛如武俠片——如果忽略她旗袍開衩處崩開的線頭的話。
“我的宋聘號茶餅!”張偉撲向被淋濕的紫砂壺,假發片終于徹底脫落。秦羽墨邊補妝邊嘀咕:“還好不是真著火,不然我這身蘇繡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