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讓折紙感覺好陌生。
就好像……
折紙忍不住這樣想——就好像是,被他們給一起拋下了一樣。
彼此沒有交流,卻又默契無比。
明明自己和爸爸媽媽和悠君是一起的。但似乎距離他們越來越遠——或者說,或許從來沒靠近過。
爸爸媽媽一直聯絡,悠君更是就在她身邊,明明是這樣的,明明是沒有錯的,明明是一起的??墒恰?/p>
折紙想起自己當初的懇求——“……如果是朋友,那悠君,可以救救我嗎?”
顫抖的聲音如猶在耳。
事到如今,我還能用這樣的口吻再問一次這段話嗎?
不能的吧?
爸爸媽媽和悠君一定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了吧——結果到頭來,我還是被爸爸媽媽給保護著。
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變化,明明都已經遇到悠君了……明明都已經被承諾了……可是,我能做什么?
我想為悠君做些什么。
折紙感到堅定又迷茫。
黑發少年回應她時的那一幕深深的刻在了折紙的心底。連同那時自己顫抖而無力的請求一起,成為她埋在心底,或許一生都難以忘懷的記憶。
如果能夠持續下去,到一輩子永久的話,那很好。
可是……
悠君本就沒有必要的,他沒有必要回應我的呀。
說到底,
我根本不算是悠君什么人不是嗎?我是以什么身份來渴求悠君幫助?沒有,沒有,完全都沒有。
自認識以來都是悠君在主動來陪我,和我一起玩。說是陪他玩,可我也知道其實是悠君在陪我的。
悠君一直是這樣,可我卻什么都沒辦法給他。這樣的我……就算是悠君要走,也真的有資格挽留他嗎?
只不過是被光所照耀著的人的無能的我,真的有資格對沒有什么欲望的、無私的、很好的悠君再進一步的渴求些什么嗎?
明明……甚至都沒有辦法給悠君他些什么的。
這一刻,
折紙按耐不住的感到動搖。
這一刻。折紙突然意識到自己想擺脫自己的定位——想擺脫那個甚至找不到理由來挽留悠君的自己。
所以,就想改變。想要改變自己,先改變自己的身體。
一直抱有這樣的身體的話,不要說挽留,就連自我保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