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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看到前面有微光,片刻后,他們到了一片荒野,雖說四chu1仍舊是昏沉沉的,也總好過先前漆黑一片qiang得多。
崔震山chui熄燈籠,帶著顧巖往前走,直走了大半日,yan前才變得熟悉了,顧巖認chu來,這正是他剛來地府tou一日,黑白無常帶他走的那條路。一路上,顧巖還看到不少四chu1游dang的鬼魂野鬼,大概是有崔震山在旁,膽zi小的鬼早就遠遠躲開了,顧巖知dao,這些都是生前枉死,又無人超度的鬼魂。
j了酆都城nei后,顧巖遠遠便看到‘生死司’的大門,今日顧巖心qg沉悶,崔震山難得ti貼一回,說dao:“今日的公務不必你幫忙了,你歇著去吧?!?/p>
顧巖呆了一xia,往日但凡他有片刻想要躲懶的心思,崔震山就會橫眉冷對的,現在冷不丁的放他半日假,倒讓顧巖受chong若驚了,他剛想說話,崔震山已背著手j了正堂nei。
作者有話要說:
☆、
難得休了半日假,忽然閑xia來,顧巖一時也不知該zuo些什么,天se還早,相比re鬧的陽間,地府的日zi過得百無聊賴,顧巖回了自己的房間,在屋里轉了幾圈,自言自語的說dao:“難怪說習慣使然,被崔震山使喚了幾日,放了半日假,竟然還不自在起來了。”
最后,顧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找chu平日寫日記的手札,硯臺里的墨所剩不多了,顧巖有些發愁,他如今是實習期間,又沒有俸祿可拿,到時紙墨用完了,也不知dao能不能再去找崔震山借dian兒。
顧巖胡思亂想的想了大半日,執筆沾了沾墨,準備寫今日的日記,剛寫了兩行字,顧巖又停了xia來,想起今日在陽間見到爹娘,他的xiongkou像是壓了一塊大石tou一樣沉悶,顧巖yan圈微紅,長吁短嘆大半日,最終又低tou開始寫日記。
又過了半個月,顧巖每日依舊周而復始的gan1著整理卷宗的差事,倒是崔震山卻更忙碌了,自前幾日開始,崔震山每日早chu晚歸,偌大一個‘生死司’,常常只剩xia顧巖,他就是想找誰說話也不知該找誰,呆得久了,似乎gan覺這里除了他,半個鬼也沒有,久而久之,他開始學會在卷宗里找樂趣;
譬如說某年某地,某人因損毀佛shen,死后xia地獄被判抄寫佛經兩千卷,誰知這鬼生前不識字,于是在地府里先跟著鬼差學寫字,只待抄完佛經才被允許投胎。又說某年某地,有婦人生前不積kou德,死后被判棍刑,婦人受刑之時,還將地府上至冥君,xia至行刑的小鬼全罵了個遍,后來這婦人投胎時天生罹患啞疾,一輩zi也不能張kou說話。
這日,顧巖一大早起來,剛jru‘生死司’的后堂,便看到崔震山坐在案桌前chu1理公務,顧巖看到他今日未曾chu門,先是一驚,說dao:“崔大人,你今日怎的在家?”
崔震山聽到這個‘家’時,不免抬tou看了他一yan,隨后說dao:“外tou的公務已chu1理完了。”
顧巖了然的diantou,心tou還是有些欣喜的,雖說就算崔震山在司里,也常常是一日也說不了幾句話,不過有他同在,再怎么也比他獨自待在‘生死司’好啊。
“崔大人,我去給你倒茶喝”顧巖殷切的為崔震山倒了一盞茶,又隨kou問dao:“這幾日,你還往外tou去么?”
崔震山接過他遞的茶盞,說dao:“不知,需得聽冥君的差遣?!?/p>
顧巖聽這意思,崔震山短期nei估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