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潤明卻哆哆嗦嗦說:“爹那會兒其實是打算自我了結的,只要你奶再撐兩分鐘,爹就去找你太爺了。”
喬蔓蔓:“”
是她高估她爹了。
思緒收回,喬蔓蔓看著眼前的鄉間小道,深呼吸一口氣,頂著大太陽來到大隊部。
大隊長王德發剛喊完大伙兒上工,就見喬蔓蔓杵在門口,忙伸手關掉喇叭。
笑著讓人坐下:“蔓蔓呀,你爹怎么樣了,啥時候能回來?”
喬蔓蔓一臉憂愁:“腿是保住了,卻也送了半條命。
醫生說,光腿上的肉,就得養一個多月。
還有骨頭,最少三個月不能下地。
就算將來長好了,也沒法干重活。
只能說,我爹腿還在,能拐著出去溜達溜達。”
王德發“嘶”
了口氣:“這么嚴重啊!”
喬蔓蔓幽怨地看他一眼:“叔,那可是石頭啊,這么大的石頭從山上滾下來,生生砸到我爹腿上!
話說采石場那邊查出事故原因了沒?好端端的,咋就那一顆石頭滾下來了?還砸到了我爹腿上!”
王德發神色有些僵硬:“你袁方叔一回來就去調查了,只不過當時亂糟糟的,還沒調查出結果。”
喬蔓蔓“嗯”
了聲,不覺意外。
又問:“那醫藥費呢?”
提起這個,王德發更為難了。
“孫場長說,你爹雖然是工傷,卻也有一定責任。
畢竟,那山挺高的,你爹要是反應快,完全能避開。
所以只答應報銷一部分醫藥費。”
喬蔓蔓氣笑了,心想什么人渣啊,那是想躲就能躲開的?就算推脫責任,也得找個合理借口啊!
喬蔓蔓深呼吸一口氣:“好,還請隊長伯伯從中周旋,盡快拿到那半數醫療費!”
王德發見她如此平靜,有些慚愧。
卻不曉得,喬蔓蔓在心底醞釀風暴,勢要會會這個孫場長是個什么人物。
“隊長伯伯,我這次回來,是來開介紹信的。
沒有介紹信,我在市里干啥都不方便。”
就連回來坐車,都是花錢跟人蹭了一張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