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吧。”
“快遲到了。”
從這天起,這個毫無邊界感的鬼,竟然演都不演了,直接在我家住下了。
我出門上班前,他就飄在我身后,跟我告別。
我回家時,他會裝作早就走了的模樣,然后忽然冒出來,陰惻惻地問我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什么?”
我無比驚悚地雙手捂著心口。
“當然是洗白白,準備好被我【】啊。”
……
這樣的折磨,持續(xù)了整整兩周。
直到今天。
這個暴雨夜,獨自加班的我,被困在了公司的停車場。
應(yīng)急燈劇烈閃爍,望著那明明滅滅的紅色,我握著車鑰匙的手在不停發(fā)抖。
那天,也是這么黑。
外面的暴雨鋪天蓋地。
江硯他……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
心理醫(yī)生和精神科醫(yī)生的臉,交替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慌忙伸手去摸扶手置物盒里的藥,可是哆嗦了數(shù)次,都沒辦法把那膠囊送進嘴里。
強烈的瀕死感和恐慌感,讓我渾身冷汗直冒。
就當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窒息在這里的時候,一只手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掌心里托著我的藥。
“張嘴。”
“沒事,沒事。”
藥被送進我的嘴里。
我咽下的那一刻,昏花的視野中,江硯那半透明的臉,逐漸清晰起來。
“你、你瘋了……!”
我抓著他逐漸透明的手腕。
“我聽高人說……鬼魂不是不能干涉現(xiàn)實嗎!”
他愣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還有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