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蘇以沫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別弄在里面。”
“晚了。”謝懷瑾的嗓音低沉又殘忍,“你越不想要我的孩子,我越讓你生。”
我腦海中“轟”一下炸響。
謝懷瑾不是結扎了嗎?
當初我們在一起后,他心疼我吃避孕藥,激素傷身,便去醫院結扎。
婚后,我曾提出讓他復通,想為他生個孩子。
謝懷瑾拒絕了。
他說:“南星,公司現在正是上升期,我只想把全部的精力用在你和公司上,再也分不了神給孩子了。”
我知道他是這些年苦日子過久了,還沒緩過來。
所以我選擇尊重他,想著來日方長。
可我沒想到,原來當這個女人是蘇以沫的時候。
他所有的顧慮都化作泡影,迫不及待地想和她有個孩子。回到家后,我眼神麻木地整理出幾大箱奢侈品,擺放在客廳中央。
那里面裝的,全是謝懷瑾送給我的各種禮物。
可現在看來,全是他虧欠內疚后買下的補償。
我和謝懷瑾青梅竹馬,兩家又是世交。
從記事起就在一塊。
他對我而言,是兒時的兄長,是年少時情絲懵動的戀人,
也是將來預備攜手一生的伴侶。
直到蘇以沫的出現。
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只因擔心謝家獨家工藝制作的珠寶首飾會被別人買去,
搶了她的風頭,便霸道地要低價收購謝家的玉器店。
謝父謝母不答應,她就讓混混們天天去鬧,在網上造謠誹謗。
謝家二老被逼上絕路,以死證清白。
蘇以沫卻還要謝懷瑾跟她下跪學狗叫認錯。
是我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拿著汽油,
靠著和她同歸于盡的瘋狂才將她趕走。
那天,謝懷瑾的眼淚砸在我手背上,滾燙炙熱。
他顫聲說:“南星,我發誓,今天遭受的痛苦,我一定會千百倍的還回去。”
可現在他要讓那個折辱他的女人給他生孩子。
淚水打濕手背,和當年謝懷瑾的一樣滾燙。
我拿出手機,從最下方找到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